妖無月眸色愈發妖冶,對皇玦的喊聲恍若未覺。
素手撥動琴弦,從那古樸華麗的箜篌中緩緩凝聚出一團巨大的光源,潔白無暇,恍若神皇一族血脈力量。
然皇玦卻知道,這哪裏是什麼神皇血脈力量,分明能量驚人,應是陛下異眸所蘊藏之力!皆因他在那團潔白的光源中,看到了兩抹刺眼的痕跡,一抹妖冶如鮮血,一抹幽寒如深海,操使著整個光源,以烈火燎原之勢,向那男子襲去!
光源給予男子重重一擊,他向後飛倒,嘴角鮮紅刺眼。
箜篌消失,妖無月倏爾癱軟了身子。
皇玦猜得沒錯,這股力量,正是她異眸所蘊藏之力。這股力量伴隨她而生,母皇說,這是妖氏先祖所留下的力量,伴隨著異眸存在。先祖曾說過,每一位擁有異眸的妖氏子孫,但凡品行端正之輩,皆是這神上天界無可撼動的王!
隻是這股力量太過強大,且不論她尚且年少,母皇那般功力深厚之人,與父君一起,也控製不住這股力量,更遑論她?也因此她甚少動用,這次這男子卻是動了她的底線,否則她何須如此孤注一擲,要知道,這力量一動用完,她便是再無後續之力,隻能任人宰割!
“陛下!”皇玦朝妖無月跑去,滿眼擔憂,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靠在一旁的樹上。
“陛下可還好?”皇玦問。
“尚可。”妖無月說,“子祁不用擔心,發信號給清和,他知道孤在北山,定會多帶些人手來的。”
“是。”皇玦領命,隨即站在一旁,嘴裏發出一些莫名的聲響,不多時,一隻鳥兒竄上天空,扇動著翅膀朝山下飛去。
司沐言速度很快,待妖無月稍事休息,恢複些體力後,便帶著人上了山。
“月兒,”司沐言一看見妖無月就向她走來,麵色清寒,擔憂的問,“月兒怎麼樣了,可有收到什麼傷?我聽子祁所派鳥兒所言,你是受了傷的,在哪兒?可有大礙?”
妖無月見他如此,聲音放柔,輕聲說:“沒事的,清和,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終於確定她沒什麼大事後,司沐言麵色一沉,聲音冷凍結冰:“你怎可如此胡鬧!這樣不管不顧的就跑上山來,可曾想過我的感受?你若是受傷,或是有什麼大礙,你讓我們怎麼辦?讓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怎麼辦?!你把我究竟是放在哪個位置的?!”
“清和。”妖無月聲音微惱,她知道,司沐言這回是真的生氣了。“清和,下去之後我再給你細細解釋如何?你看我現在,精疲力竭,走路都成問題,你不讓我下去休息一下嗎?”
終究還是司沐言心疼妖無月,聽聞此話,雖然還是麵色不虞,卻是小心翼翼的,仿佛對待稀世珍寶一樣的將妖無月抱了下去。
司雲澤帶領巡邏隊隨司沐言上了山,此刻見司沐言和妖無月都下去了,也就和皇玦了解情況,準備動手了。
“子祁,”因著司沐言與妖無月交好的原因,他們幾人也較為熟悉,“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