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1 / 2)

清荷打聽得那個陶姓鐵匠後,便直接來到他的鐵匠鋪。不為別的,她就是想親眼看下他到底何方神聖,為何要如此執著地找自己。

可當她真正親眼見到人後,她的感覺除了驚詫,還有就是嗅出詭異的氣氛。若不是那時還有斜陽照射出的影子,她真以為自己見鬼了。

沒錯,因為她見到了兩個不應該活著的人,她的丈夫霍翼翔,及七年前病逝的齊家二小姐,齊言秀。

顯然,他們定居此地已有年頭了,因為身旁還跟著一個喊他們爹娘的小蘿卜頭。“你,你們?”

清荷瞪著兩個本該作古的人,滿腹的疑惑,滿腔的委屈。

“清荷?”

“清荷?”

同樣,霍翼翔與言秀也很驚訝,二人交換了下眼神,便把清荷讓到後院中。

“你怎會找到這來?翎展與父親是否知曉?”

霍翼翔原先的驚訝被警惕給取代,冷靜地問著。

清荷沒有立即回答,隻是靜靜地打量著他。

他從小便跟隨父親在軍營中曆練,有限的記憶中,他永遠是那樣的挺拔健朗。可如今,他少了條腿,必須得借助拐杖才能行走。驕傲如他,曾經肯定痛不欲生。

他是否就是由於這個原因才會隱姓埋名於此的?

他斑白的雙鬢,是否就是當初掙紮的結果?

“翼哥問你話呢?你發什麼呆啊?”

齊言秀受不了清荷打量霍翼翔的神態,這讓她心中隱隱有種危機感。

這個男人是她放棄閨譽,放棄豪門世家優渥的生活換來的,絕不容許他人覬覦,清荷也不行!

“你在以何種身份同我說話?”清荷側首挑眉,很不喜歡齊言秀那種明顯的占有欲。還真是搞不清狀況,就算同霍翼翔生了孩子如何,論資排輩,也不過是個妾室!

“你……”

齊言秀顯然被激怒了,正要發作,卻被霍翼翔給製止住了。

看著翼翔握著言秀的手,除了委屈,清荷還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他們當她是什麼?

她這十年算什麼?

霍翼翔竟可以如此地坦然,他不覺得對她有些虧欠嗎?

“我倆的下落是誰告知你的?”

霍翼翔再次問道,語氣比先前還要冷上三分。

清荷回首看著他,有些不可思議。

現如今,他關心的竟隻有這個?連句敷衍的“你過得好不好”都沒有。

“我是否不該知曉你的音訊?”

“當然!”言秀搶先回答道:“你隻管過好你誥命夫人的日子便是,別忘了,你的身份可是皇上給欽定的,可別玷汙了這個名號!”

“哈!”清荷冷笑著看向言秀,“齊二小姐好圓滑的說辭啊!隻是,你現如今過著怎樣的生活?又持著怎樣的名號?”

“休要逞口舌之能!”一再地得不到清荷的回話,霍翼翔開始暴躁起來,“我且問你,你是否與一男子同來?你與那人是怎樣一種關係?”

雖然是在質問,但很明顯,霍翼翔知道一些什麼。隻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清荷不免疑竇叢生,不是他讓逐風帶她來的嗎?若不是,又是誰在暗中與他聯係?是不是就是欲置自己於死地的那幫人?他們到底有什麼預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