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銑笑道:“要是能夠在這個時候出其不意打他一下,一定很好看。”
韓令坤倒是奇怪了:“如果設伏,騎兵還是不太容易。”韓令坤說得很委婉,他顯然並不是傳言的那麼“憨厚”。
“因為我們人太少,一般的情況下,隻能做一次大的戰役。再多就無能為力了。”
高繼衝笑道。
高繼衝就不再在這上麵糾纏,他來的目的就是馬,鐵騎兵的馬是最好的戰馬。鐵騎兵每人兩匹,其中一匹是主坐騎,另外一匹是輔助坐騎,鐵騎兵不能沒事就全披掛,而是到了臨戰時,才騎上主坐騎,全披掛上陣。不過實際上,兩匹馬差別不太大。而輔坐騎就有很多不是騸馬。
主坐騎和輔坐騎通常在一起,有騎兵自己來喂養,這是為了培養感情和磨合度。
“渤海這幾年的馬數量減少了,不過靈性和烈性增加了,因為太弱的馬,在野外活不了,野外的猛獸太多。但是要是抓住一匹,都是不錯的。我們這裏的馬當初品種很早,有契丹馬,燕雲馬,濟州馬,中原馬,南方馬,前幾年還有日本馬和東土馬,西域馬進來。它們的適應能力能力不是太好,但是似乎後代都非常不錯。”
高繼衝說的時候,有幾個戰士已經和鐵騎軍的騎士混在一起在看馬。
船艙很大,但是這麼多馬集中在一起,氣味還是很大的。
高繼衝懷裏的小容都被熏醒了,小手揚起來,頭也鑽了出來,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小家夥臉睡得通紅,兩隻眼睛晶亮,她的視力已經和成人差不多了。而卻她已經分得出來是誰在講話,高繼衝說話時,她會手舞足蹈表示高興,而其他人講話,她就認真地看,似乎分辨什麼。
“王爺,我們看了一下,不需要很多,我們用軍馬場的馬和他們換五匹。就行,隻是我們的馬太烈,他們不一定駕馭得了。”這些戰士是軍馬場的。
“是嗎,仗打完了,我倒是要到你們的軍馬場看一下。”韓令坤被高繼衝說動心了。
“其實要看馬,到了遼河,就能夠看見。我們的馬場,不過是去把馬抓一些回來,和主人一起訓練而已。嚴格說來是騎兵訓練場。因為馬性子太烈,一般都需要一年多的時間來相互適應。所以我們弄了快七八年,才隻有幾千騎兵而已。”那個戰士沒有管韓令坤是多高職位的將軍,顯然不太願意外人去參觀。
“這位是?”韓令坤問高繼衝。
高繼衝想了想問:“你好像姓李吧,叫什麼我忘了。是從畜牧學院畢業後參軍的,我有點影響。”
那個戰士開心地笑了:“王爺真的記得我?我們沒說過幾句話呢。”
高繼衝笑著點頭,然後對韓令坤道:“這是一位新戰士,不過他學的是畜牧專業,是這方麵的行家。我們這裏講究官兵平等。因為隻有職業的不同,不存在高低貴賤。”
高繼衝大概也隻能在這裏說這個話,這個觀念,學生和士兵們已經接受,但是出了學校和軍隊,這個話可以說,但是實際上,高低貴賤還是存在的。
韓令坤隻能點頭,給高繼衝一個麵子。要是再自己的軍營裏麵,要是敢這麼隨便插話,隨便和長官說話,那是要拿鞭子抽人的。但是在渤海,不管是那些參謀將官,還是高繼衝,都沒把這個規矩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