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雪景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鐵籠子中的韓羚身上。參賽者必須要向她吐口水,這樣的規矩從來都沒有。
“我是這一屆的主持人,我說的話就是規矩,如果不吐,就是與我雪景為敵。”雪景的聲音斬釘截鐵。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於雪景為敵,就算他們再強大十倍也沒有資格和雪景為敵,雪景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這個賤人得罪了雪景大人,別說是吐口水,就算是砍下她的腦袋我也非常樂意效勞。”一個參賽者大步走到鐵籠子麵前,咳了一口濃痰,吐在韓月身上。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紛紛跟隨。
“不錯,得罪雪景大人的人,就是我們的敵人,殺了她都是輕的。”
“雪景大人真是心胸廣闊,仁義無雙,居然沒有殺了這個死賤人。”
“隻要雪景大人一聲令下,我郭老三願鞍前馬後效勞,萬死不辭。”
一瞬間,整個雁門峽都是一片阿諛奉承的聲音,把雪景捧上了天,差點把他說成是自古以來最仁義的人物,連古代聖賢都不能比肩。
雪景眯著雙眼,對這些諂媚的話非常享受。
這時,關押韓羚的鐵籠子前排隊排成一條長龍,參賽者們挨個朝韓羚吐口水。有的參賽者為了掙表現,不停地吐,恨不得把一輩子的口水都吐完,好讓雪景記住自己。
韓羚全身沾滿了口水,看起來極度惡心。韓羚眼神渙散,隻剩下一口氣吊著命,差點被氣死。但是她此時一點力都沒有,根本不可能反抗。
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所有參賽者吐完口水,來到雁門峽中的一塊空地上,正式開始比賽。
英雄榜上留名最末的最先挑戰,依次向排名靠前的人挑戰,直到淘汰為止。
空中的戰車中,韓月和雪景相擁而坐。“都是一群廢物,和這些垃圾一起參與百國大戰,真是奇恥大辱。如果百裏雲那小畜牲不來,這百國大戰就失去了意義。”韓月冷聲道。
雪景淡然道:“我已經請太上長老推算過,那小畜牲還在南方六十國。他身上有可以蒙蔽天機的寶物,所以推算不出他的具體位置。隻要那個死賤人在我們手上,他就一定會想辦法來救。”
“對於此人,我是越來越感興趣。他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才能讓他從一個廢材成長到現在的地步。王都一戰,居然射殺我十幾個五元境修士,連你都差點栽在他手上。就算他修煉的是帝經,也不至於這麼變態。”
王都之戰,韓月被百裏雲以祭祀術獻祭給萬靈之主,獻祭了她五分之一的血脈力量,導致她的血脈殘缺。否則的話,此時她恐怕已經突破五元境第五層境界了。
“這一次,我必然一雪前恥,不殺這小畜牲,我心裏就不爽。當然,我要讓他受盡千刀萬剮之苦,不會讓他死得太容易。”對於百裏雲,韓月恨到骨子裏。
“說來也奇怪,韓羚那個小賤人明明是上古血脈,可是我們始終搞不懂她到底是上古哪一種血脈。連我都試不出來的血脈,絕對不凡,隻怕不在你的真凰血脈之下。如果徹底吸收她的血脈,我們的體質將會上升不止一個層次。”
自從抓住韓羚和小寶之後,雪景和韓月就瘋狂榨取他們的血脈力量,企圖向當年一樣把百裏雲的真凰血脈吸收為己用。
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已經不可能了,再逆天的手段,也不可能把小寶和韓羚的血脈疊加在他們身上。
韓月之所以能成功地由凡體變身為真凰血脈,完全是因為那時候的百裏雲剛剛進入修士行列,在淬體境第一層階段,而且是年幼時期,血脈並沒有穩固。加上是百裏雲主動把真凰血脈灌注給韓月,才能成就韓月。
如今,小寶和韓羚都修煉到一定的層次,血脈已經穩固,不管怎麼榨取,都不可能把小寶和韓羚的血脈疊加到他們身上去。
小寶還好說,雖然不能血脈疊加,但可以將其血脈吸收,最大程度強化他們的體質。
韓羚則不一樣,韓羚的古靈血脈非常怪異,幾乎不能吸收。雪景動用了九霄福地最詭異的秘法,依然隻榨取到一點點皮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本來雪景是想把這件事隱瞞下來,但是以他的修為,根本得不到韓羚的古靈血脈。沒有辦法,雪景隻得上報九霄福地的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翻閱了很多古老的典籍,依然沒能搞清楚那個小賤人的血脈到底是什麼。到底是怎樣的血脈,才會把靈海修煉成一片朦朧,像是一片混沌。她曾是你的丫鬟,你應該知道她的來曆。”雪景道。
“知道她來曆的隻有我爹,不過我爹已經死於百裏雲那個忘恩負義的小畜牲手上。我們不知道這小賤人的血脈,百裏雲那小畜牲一定知道。當初,是這個小賤人偷偷給百裏雲送靈藥,才讓他有機會修煉,逃出我的掌握,我真恨不得把她的肉一塊一塊撕下來。”韓月的麵目十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