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婷,你和關佑昊之間到底怎麼了?”看著她原本就瘦弱的身子如今又染了病,謝安瑞心疼不已。
關婧婷心虛地低頭回答:“沒怎麼,安瑞,真的!”
“我是你的親哥哥,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不要讓我擔心,快點告訴我。”
“都是我不好,我有事欺瞞了他!”無論關佑昊怎麼對她,她無權怪罪,都是她自找的。
謝安瑞扳回她的身子,嚴肅地問道:“隻是因為這樣嗎?我記得你之前有說和你爸爸有關。”
關婧婷低頭傾訴:“安瑞,不論爸爸曾經做過多少對不起你的事,可畢竟是因為他才會有你,你可不可以原諒他,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可是他……”
“好,我原諒他!”謝安瑞幾乎不曾思考,就出聲說道,說不怨恨那是假的,但是親生父親已經過世了,不論怎樣,他都不該跟他計較了。
“什麼?你說什麼?”關婧婷吃驚不已,畢竟,父親曾深深地傷害了他和他的母親。
“我說原諒爸爸,是看在妹妹的麵子上,我原諒爸爸。”
“安瑞,謝謝你!”她注視著謝安瑞的冰藍色眼眸,這裏麵有太多的悲傷,父親這一生虧欠他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不禁感動地擁抱住他。
良久,謝安瑞放開了他,認真地問道:“別給我打馬虎眼,你快把你和關佑昊之間的事情告訴我。”
“一定要說嗎?”他好不容易才原諒了父親,萬一讓他知道父親當年的所作所為,他會不會也鄙視父親。
謝安瑞挑眉。“必須說。”
於是,關婧婷終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謝安瑞。“隻是我覺得事有蹊蹺,為什麼王媽和李叔叔都向我力保,爸爸不曾幹過那些事,可是佑昊手上確實也有證據證明爸爸的罪過!”
謝安瑞聽得很認真,一直不曾出言打斷,其實他一直在尋思,父親的心性絕不是凶暴殘忍的,如何會狠下心來殘害那麼多的生命,而且還包括他的養父母。“婧婷,你覺得李樹仁和王媽的話能信嗎?”
關婧婷沉思著回答:“李叔叔對爸爸忠心耿耿,他或許會袒護爸爸,但是王媽把我帶大,她對我而言,比親人還要親切,肯定不會騙我!安瑞,你不要因此怨恨爸爸,可以嗎?”
“我有說怨恨他嗎?”他不相信母親的眼光會那麼差,直覺告訴他,這裏麵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婧婷,我覺得事情絕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樣!”
關婧婷驚喜地眨眨眼睛,“這麼說,你相信爸爸是清白的!”
謝安瑞嗤笑道:“什麼清白不清白的,隻是我覺得事情很複雜。”
關婧婷泄氣地垮下了身子。“說了不等於白說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哥哥,你那表情分明是瞧不起我嗎?”
“好了,一進來就看到你們兄妹鬥氣,安瑞,作為哥哥,應該讓著妹妹的。”
看是關雨芹進來,關婧婷趕緊走過去,還不忘對著某人吐吐舌頭。“還是大嫂好,體貼人。”
謝安瑞不服輸地拉住關雨芹的左手,一臉的曖昧。“雨芹,你以後要嫁的人是我哦,一起過一輩子的人也是我哦,所以你應該向著我。”
關雨芹一時也起了玩心,朝男友眨眨眼睛。“可是我聽別人說,一定要和小姑處理好關係,不然婚後生活會不幸福的。”
謝安瑞欺身上前,在女友而耳邊呢喃:“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的幸福生活和關婧婷沒有絲毫關係,你的幸福完全取決於我的個人能力。”
關雨芹的臉頰頓時飄來兩朵紅霞,美麗的臉龐顯得嬌俏可人,焦急地解釋道:“謝安瑞,我說的幸福和你說的幸福不是同一種。”
“你得告訴我你說的是哪一種幸福,我才能準確地判定我們倆說的幸福是不是同一種啊?”謝安瑞把女友整個人都摟入了懷中,不死心地繼續裝傻。
關雨芹的臉紅透了,連忙推開他,“謝安瑞,你……我不跟你說了,我隻是來通知你到客廳去吃夜宵而已。”
“謝安瑞,你在開黃腔哦!”她在一旁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哦!
“小鬼,不叫我哥哥也就罷了,還在一旁看我的好戲,我還是去吃我親愛的老婆所做的愛的夜宵吧。老婆,我來了!”
看著他們兩人快樂地沉醉在愛河裏,關婧婷百感交集,人前的笑臉不過是她偽裝出來的,隻有自己最清楚,現在的心在滴血。她膽小,所以選擇逃避,不願去碰觸那疼痛的傷疤,可是有些事是躲不了的,終究要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