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傍晚,戰船即將抵達京師,青年屹立船頭,看向天邊,落日的餘暉印紅了半邊天,夕陽的那一抹餘暉,印在青年棱角分明的臉上,更添一份別樣的味道。江上微風輕拂,吹起青年額前垂下的發絲,加之青年微微翹起的嘴角,那一刻風情,誰人能懂?青年轉頭看向眼中逐漸變大的城池,心中百感交集。
三年前,他就是這樣看著京城在眼中逐漸消失,那是送先帝“回家”。那時的他,還是一個愧疚的少年,如今的他,一世人,兩世魂,心更大,情卻更怯!
“這一次,朝堂必亂,父皇會怪我吧?”朱永棠自言自語,而後又堅毅地說道:“然而,為了肅清吏治,我不得不這麼做,父皇應該會支持的吧!”
“殿下!當年我們離開京師之時,那應該還隻是一個小碼頭,如今卻已變成了一個港口了!這三年京師的發展,可謂神速啊!”蕭梁站在朱永棠的身後,看著不遠處的港口,不禁讚歎道。
“嗯!我看港口那麼多人,應該有不少官員吧!不會是來接咱們的吧?哈哈……”朱永棠點了點頭。
“喂!前麵的大船靠邊,讓我們先入港!”這時,後麵一艘高掛“薑”字旗的大型豪華官船,再幾艘小型戰船的護衛下向港口駛入。客船船頭一位穿著將服的人,對著朱永棠他們高喊著。
“為什麼要讓你們先入港?我們可是在你們前麵的,得有先來後到吧!”蕭梁有些生氣的喊道。
“你們可知道這艘船上,坐著的是什麼人?趕快讓開!”對麵回答道。
“我倒很想知道坐的是什麼人?”朱永棠有些玩味的說道。
“我家主子說了,你先告訴我們,裏麵到底是什麼人?”蕭梁感道。
“哼!說出來嚇死你們!乘坐這艘船的,可是聖上的老師,當朝宰相!相爺奉旨出行,今日還朝,爾等還不速速讓開!”對麵不屑地喊道。
“薑乃文?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讓舵手靠邊!我倒要看看這位傳奇人物。”朱永棠玩味地說道。
“哼!嚇到了吧!早這樣不就好了!賤人就是這樣,問那麼多。”官船駛過,那人非常不屑的撂下一句話。
“你……”蕭梁非常生氣,可朱永棠卻拉住了他。
“不必!怎麼也得讓本王欣賞欣賞這相爺的風采啊!他也嘚瑟不了多久了,何必生氣呢!”朱永棠早已無視了哪些嘲諷,現在的他除了涉及國家,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讓他提起恨意,隻是怪他們無知。但是如果因為他們的無知,他們的高高在上,做出一些涉及國家,涉及皇室,涉及百姓的事,讓他有了恨意,那麼他們的後果,將會是非常難看的。
很快,官船駛過,進入港口,那些迎接的官員士紳皆跪地行禮,歡迎規模可以媲美皇帝出行了。
“恭迎相爺還朝!”眾人皆高呼。
“眾位同僚,朋友相迎,讓本相受寵若驚啊!哈哈!”薑乃文嘴上這麼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是那麼的享受。
“相爺於我朝可謂是功蓋千秋!”眾人中的一位官員恭維道。
“誒!這話可不能亂講啊!這是形容聖上的話,怎麼能用來說本相呢!被聖上知道了,本相有欺君之嫌!哈哈!”薑乃文笑著說道,可怎麼看都覺得,他似乎認下來了。
“是是是,下官說錯話了!但不管怎麼說,相爺作為當今聖上的老師,這麼說應該也不為過嘛!大家說是不是啊?”這位官員起哄道。
“是啊!相爺的功績哪是史書能夠記錄下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