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江州知府陳光蕊,當然這是假冒的了!真正的陳光蕊此刻正在龍宮中呢,當然這事情江流並不知道。
不過他先前說的救陳光蕊,倒也不是虛話!他是想以後去地府一趟,看看陳光蕊的靈魂是否轉世,若是轉世投胎倒也罷了!若沒有轉世投胎,讓他複活就是了,反正那陳光蕊是死於非命,不至於壞了六道輪回的規矩!
可是江流想不到的是,陳光蕊的靈魂早就被洪江龍王收走了,就是肉體也保管完好,隻等著江流來到,陳光蕊靈魂歸位了!
這些事情早已經有了安排,現在的一切,江流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直至江流有了一定的力量,上麵這才不再為江流細細鋪路,不過大的方向還是沒有變的!
這穿著官服的中年人,正是殺了陳光蕊然後頂替了他的官銜的劉洪!丫鬟小娟出去以後,心中不放心,恰逢劉洪回府,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劉洪。
劉洪可是很緊張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妻子,所以官服也沒有脫,就闖將進來了!
看到殷溫嬌趴在人家懷裏,他如何不憤怒!
看到江流長的俊俏,他是更加憤怒!
看到小白臉是個和尚,他是出離的憤怒!
“好啊!還是個和尚!”劉洪雙目噴火怒喝道。
殷溫嬌顧不得擦幹淚水,推開江流,對著劉洪吼道:“出去!”
“反了你了!你偷會小情人,竟然敢讓我出去,看我今天不收拾你們這對奸夫****!”劉洪怒吼道,說罷,衝上前去,就欲打江流和殷溫嬌!
“哼!”江流冷哼一聲,握住劉洪的拳頭,那劉洪倒是有幾分蠻力,竟然被他猛地掙脫了。
“打死你們這奸夫****!”劉洪罵罵咧咧的說道,紅著眼睛再次出手。
“定!”江流輕聲說道,那劉洪舉著胳膊定在了那裏。
“你把他怎麼了?”殷溫嬌見此,急忙問道。
“他是我的殺父仇人,此仇不共戴天,我如何待他,都是應該!”江流冷聲答道。
“可是……”殷溫嬌還要再言,不過被江流打斷了!
“好了!如今凶手在此,仇人在側,而且不會有反手之力,娘是不是要報爹爹當年的仇啊?”江流問道,他已經察覺到,似乎殷溫嬌和劉洪之間,不是那麼簡單了!
“娘知孩兒非尋常人,也知道一些事情終究瞞不過你!今日娘就把當日緣由告訴與你,你也不必疑心娘了!”殷溫嬌歎了一口氣,頗為意興闌珊。
“哦!娘且說就是,孩兒心中有底,此事卻是不怨你們!”江流說道,他明白殷溫嬌、陳光蕊和劉洪等人,不過是事先安排好的棋子而已!他們沒有力量反抗,隻能不知不覺的按照別人安排的路子行走!
殷溫嬌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起了這宗錯綜複雜的往事!隻見她捋了捋散亂的頭發說道:“我和這劉洪認識的卻是比和你父親認識的早,你外祖父乃是開國元勳,曾隨太宗皇帝征南伐北,我是你外祖父的獨女,自然是深受寵愛!因為此,倒是寵出了一身小姐脾氣。”
“十八年前,我耐不住相府的寂寞,便偷偷的溜了出去!那是春天,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我雖是侯門嬌女,到底也是和尋常女子無二般區別!”
“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年,郊外的野花開得分外的燦爛,我沉醉其中一時忘返!等到我驚覺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那時宿鳥已經歸巢,炊煙已然冷落,我孤身一人回去了!”
“這時候忽然攔路出現了一群黑衣人,他們二話不說,拿著寶劍就向我刺了過來!我父親是馬上將軍,馬下功夫實在不怎麼樣,我深受他寵愛,學習的自然也是馬上功夫了!不過幾招,我就落了下風,身上也受了傷!”
“這時劉洪忽然出現了,他手拿寶劍,不過幾招,就打退了那群黑衣人,把我救了下來!他給我療傷,陪了我好多天,那時我正是少女年華,心懷憧憬,自然而然的對他發生了好感!”
“父親終於還是找了過來,和他在一起的那幾天,是我最幸福的幾天!可是我卻不得不跟著父親走了,他隻是一個遊俠,說的不好聽了,也就是盜賊,我自然不敢向父親提起他來!”
“父親雖然寵愛我,但是我知道在我的婚姻大事上,他絕對不允許我跟著一個跑江湖的遊俠的!那些所謂的遊俠不服朝廷管,每個人幾乎都有命案在身!”
“回來後,我茶不思飯不想,母親終於看出了不對來!我經不住母親的軟磨硬逼,終於還是說出了實情,母親很生氣!”
“父親也很生氣,他便私自做主,高結彩樓,拋打繡球卜婿!我沒有辦法,父母之命,卻是不得不聽!那時你父親正好從樓下過,我見他人材出眾,知道他是新科狀元,就將繡球拋下,恰打著他的烏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