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床臥聽南窗雨,誰複挑燈夜補衣。
做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盼走了一天又一天的日月。她獨自依靠在樹旁,一邊看著落葉,一邊望著門外的行人,期盼著自己兒子,她也幻想過,自己兒子會給自己帶回來個媳婦,也幻想過自己在有生之年能抱上孫子,可就是從沒幻想過那離家的遊子!那離家的遊子!今日能回來!!!
曾經有一位詩人這樣說過:“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這是形容愛情的詩,若將詞句稍做調整:“我那緩緩的車輪是滄桑的無奈?我不是你的孩子,卻也是個回家的遊子。”可用它形容親情我覺得也許會更加的感人。
回來了!
吳起瞞這街坊四鄰的目光,深夜回到了家中!望著那熟悉的紅窗青瓦,吃這那熟悉的飯菜,吳起心中五味雜陳。
吳起本來想低調的與莫愁成婚後,帶著自己母親一起搬到魯國一起居住,盡量的不驚動街坊四鄰,已免不必要的麻煩。
說是麻煩其實還是吳起要麵子,還是那種死要麵子的那種人,可老天往往不隨人願,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不吳起還沒幾天那,就被老熟人發現了。
那天吳起正屋頂上補瓦片,突然傳來一陣呼喊
“喂!吳起!是不是你!”
吳起向左右望了望,也沒發現人呀?
“吳起!後麵!後麵!”
吳起向後一看,隻見一個身穿短衣短袖,手拿一把木鋤,滿身髒兮兮的中年男子。
吳起指了指自己,問道:“你是問我嗎?”
男子道:“你是吳起嗎?”
吳起點了點頭
男子笑道:“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狗蛋!小時候我經常翻牆,去你家找你玩那!”
吳起神色淡漠的應了兩聲,也就沒說什麼。
那男子見吳起這般,也怪尷尬,聳了聳肩膀扛著木鋤走了。
也許那男子隻是無意,但吳起剛回來的消息可是傳遍了整個莊子。大家都在議論著那曾經自小讀書,成年離家立誌封侯拜相的小夥子。
有的人說:“哎呦!這自小讀書也沒什麼呀!還以為你在外麵混的可好,沒想到就是個書呆子!”
有的人不願意了,說道:“那書呆子也是讀書人呀,你看吳家那小子現在正在房頂上補瓦那!哪有個讀書人的樣子,依我看他根本不識字!都是裝的!”
立刻又有人接道:“對對對!我聽說呀,讀書人開口就是什麼什麼子曰呀,之乎者也呀!你看那小子那樣,像讀書人嗎?”
“沒錯,你看看他那病嘮鬼那樣,前幾天我還見他媳婦出來買菜那!那叫一個漂亮呀!”
......
吳起回來的事,成了這些村民茶餘飯後為數不多的談資。
閑言碎語,如風一般無孔不入,難免有一些傳進了吳起的耳朵裏。但是人家在背地裏說你也沒辦法呀!難道你還能堵住悠悠眾生之口不成?
這種事你要在背地裏說也就算了,吳起也隻不過私下難堪一點。可偏偏有人要當出頭鳥,竟然敢在吳起麵前冷嘲熱諷,真是不知自己有幾個腦袋了!
(人間萬物誰能無情,在這裏葉落無法按照正史一一向大家編寫,望大家勿怪。
至於文中那句現代詩,這裏葉落也送給大家一首古詞,下闋第一句與那句現代詩的意思基本一樣。
《蝶戀花·百尺朱樓臨大道》
王國維
百尺朱樓臨大道。樓外輕雷,不間昏和曉。獨倚闌幹人窈窕。閑中數盡行人小。
一霎車塵生樹杪。陌上樓頭,都向塵中老。薄晚西風吹雨到。明朝又是傷流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