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秦、晉之國,我攻而勝之,得其地,不能居;得其車,不能乘。
但越國不同,吳攻越而勝之,其地可居,其舟可乘,此社稷之利,不可棄呀!況又有先王大
仇,不滅越,陛下有何顏麵去見先王?”
夫差張了張嘴,也說不出什麼反駁伍子胥的話。但心中還是覺得非常不爽!
這時夫差身旁的西施突然說道:“相國這話就不對了,先王建國吳和越國並存,兩國地勢偏水。
就像秦、晉兩國都在陸地上一樣。若按照相國之言以其地可居,其舟可乘,吳、越兩國必不能共存。
那麼秦、晉、齊、魯這些陸地上的國家,不也是其地亦可居,其車可乘,這四國相鄰,為什麼不變成一個國家那?”
夫差小聲道:“退下!”
伍子胥聽了西施之言,怒從心來,伍子胥心想:“我說我栽到那個坑裏了,原來是你這個女人!”
這時伯嚭盯著伍子胥,暗笑:“原來你也有今天呀!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伯嚭連忙接著西施的話說下去:“陛下!夫人所說有理!若論先王大仇一定要抱,那敢問相國與楚國的仇恨大不大!我為何不見相國將楚國滅掉那?
而今越國舉國臣服,跟相國跟楚國的處境是截然相反,沒想相國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想要陛下行這刻薄之事!相國真是天大的忠臣呀!我不如!我不如!”
伯嚭這段話,就是壓死伍子胥這頭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隻見伍子胥聽後,緊緊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夫差還是第一次見伍子胥吃癟,不由喜道:“好了!相國消消氣!伯嚭也就是說笑!別放在心上,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將勾踐放回去吧!退朝!”
“等等!大王敢問勾踐何時回越呀?”
夫差擺了擺手,說道:“越早越好!”
主歸臣散,有人喜有人憂。
喜的是勾踐,憂的自然是伍子胥!
其實這場較量伍子胥拜的不冤!因為他的對手是擅於心計的範蠡和善於謀略的文種。
範蠡早在一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
一年前,越王宮:
範蠡問文種:“咱們該如何救回越王?”
文種片刻答道:“我聽說吳國有一個太宰叫伯嚭此人貪財好色,忌功嫉能,跟伍子胥同朝為官,但誌趣不合。
因為伍子胥是前朝老臣,夫差還是對他有點懼怕的。但伯嚭不一樣他夫差的心腹,他說的話,雖然夫差不聽,但是隻要能傳進夫差的耳朵裏,咱們就成功了一半!”
範蠡道:“好!那你可知這家夥喜歡什麼,咱們去賄賂他!”
文種道:“這還不好說,但凡這種人,酒色財那樣不好!”
範蠡喜道:“有這種人在吳國,就是我們越國的福氣呀!”
於是說做就做,範蠡連夜派人,帶了十好幾個美女給伯嚭
送過去。”
可沒想到伯嚭不要!範蠡心想:“老小子你給我裝什麼裝!你又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給我再送錢!”
於是範蠡又連夜派人使臣回都城(越都在諸暨九乘山。)帶來寶玉二十件,黃金千兩,再次連夜送伯嚭的營帳中.”
這回伯嚭收了,然後事情就好辦了,順理成章,範蠡沒用多少口舌就把,這老小子說服了。
然後就看範蠡最關鍵的一步棋了!
那就是在吳王宮的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