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天過年,距安國討伐雲國的日子也僅剩十五天了,傍晚時分驛館的人進宮稟報說圖格王子已經到了雲城,正在驛館內安歇,讓雲君前去覲見。圖格王子來雲國幹什麼,難道是來過年的,應該不至於吧!數月前的那次叛亂失敗後圖格王子就一直被大王軟禁著,雲蒙一直都覺得圖格王子就算不死恐怕也會被軟禁一輩子,沒想到突然間就到雲國來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雲蒙拜見圖格殿下!”雖說如今圖格已經失勢,但畢竟還是名分上的王子,拜見時還是要講究禮節的。今日的圖格比起上次在正德殿見到的圖格消瘦了好多,許是被軟禁的這段時間過得不好的緣故吧。
“你就是雲子?”圖格戲謔的問道。
雲蒙隻得唯唯諾諾的答道:“正是下臣!”身份大一級壓死人,就算雲蒙在雲國的國民麵前是一國之君,但在王子麵前還得自稱下臣,同時雲蒙心裏麵也有一些不平,一個叛亂失勢的王子如今倒在自己麵前耍起了威風,這隻落難的鳳凰還是比雞橫啊。
圖格“嗬嗬”的笑了兩聲繼續戲謔的說道:“義玄說那日你也在正德殿,我始終是想不起來。”
雲蒙聽了這話心裏很不舒服,不僅是自己在圖格眼裏毫不起眼,居然還直呼大王的名字,大王念及手足之情未將圖格賜死還放了出來,而圖格到現在還絲毫不把大王放在眼裏,雲蒙心裏這麼想但嘴上也隻得說道:“興許是下臣太不起眼,未能讓殿下注意到。”頓了頓雲蒙問圖格道:“不知殿下來雲國所為何事?”
圖格又是“嗬嗬”的笑了兩聲,慢條斯理地說道:“雲子不必緊張,我就是路過一下,順便替義玄向雲子帶句話。”
雲蒙問道:“不知是何話?”
“義玄說呢,安國討伐雲國時叫雲子你不要拿命去硬拚,打不贏就跑,且把性命保著,隻要你回王城義玄自會給你安排一個好位置。”
雲蒙聽圖格這麼一說心裏很是失落,言道:“大王對下臣就這麼沒信心。”
圖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悠悠地說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你這雲國如何去跟安國抗衡,我看啊,把這年一過雲子你還是回王城去吧!”
雲蒙憤憤然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試一下怎麼知道能不能與安國抗衡。”
圖格說道:“反正話我已經帶到了,我也沒有什麼幫得上雲子的,自求多福吧。”
雲蒙又問道:“不知殿下將前往何處?”
圖格此時終於一改剛才的態度,沉默了一下說道:“往東三百裏,義玄給我劃了一塊方圓百裏的地,把我貶為伯爵,嗬嗬,還下令我這輩子不得再踏入王城。”
貶為伯爵?嗬嗬,有些人生來就是命好,犯了謀逆這樣的大罪還能當個伯爵,說得好像還很委屈似的,要知道雲國還隻是一個子爵國,如果雲國是伯爵國的話看那安國還敢不敢來討伐雲國。不能踏足王城算什麼,至少你還有命,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幾個月前那場謀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反正平叛後光是株連被殺的也有三四千,附逆的人幾乎都死了而這個主謀還活著,若不是為了將圖格扶上王位又怎會死那麼多人。雖然雲蒙心裏很不爽,但嘴上還是客套的說道:“馬上就要過年了,殿下若不嫌棄的話就留在雲國過年吧!”
圖格回道:“不必了,明日一早還得趕路,打算正月初一就登基,國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圖國,以後你就得改口叫我圖伯了,再稱呼我為殿下那就是違反禮節了。”
雲蒙問道:“這麼急,不準備一下嗎?”
圖格“嗬嗬”的苦笑了兩聲,說道:“準備什麼,我這是被貶又不是很光彩的事,簡單舉行下儀式就行了。”
雲蒙順水推舟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下臣也不便挽留,隻是不知大王有沒有托殿下給下臣帶什麼東西,比如說錢財寶物什麼的,最近軍費吃緊得厲害。”
圖格白了雲蒙一眼,說道:“你想得倒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