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鳳繁提出那個既意外,又算得上是預料之中的計劃,已經過了三天,換句話說……丹魔也來了三天了。

和他們同吃同住,偶爾某男士想和鳳若謹培養培養感情,最先出來的不是其他吃醋的男子,總會是丹魔。那惡劣的笑容,還有明顯就是故意出來搗亂的態度,都讓整個家裏的人對他氣得牙癢癢。可偏偏,最重要的鳳若謹卻一句話都沒說,隻是每次丹魔一出現,就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

“小謹!那家夥一直在這裏待著也不是辦法,你就不能稍微說兩句話?不要整天好像沒事兒人似的,你不吭聲,其他人可急得要命。”

“其他人?這裏麵也包括你自己吧?”鳳若謹氣定神閑地喝著茶,笑道。

藍墨無奈地攔住鳳若謹的肩膀:“你既然知道,幹嘛不吭聲?”

“吭聲?吭什麼?丹魔好歹也算得上是雲邪‘娘家’的人吧?來做做客,有什麼?你這樣排擠他,小心雲邪找你麻煩。”

“他?”藍墨嘴角抽搐道:“小謹,我說的其他人可不隻包括我,也包括那小子。真要說的話,我們這些人裏,就屬他巴不得丹魔趕緊走。”

正因為知道丹魔那陰晴不定的性格,所以月雲邪才更擔心他這次又會給他們帶來什麼麻煩,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也沒辦法準確推測這次丹魔來此的目的。

“小謹,你到底在想什麼?”

鳳若謹自在地翹起二郎腿,支著下巴笑道:“不是我在想什麼,你不認為你該問……丹魔在想什麼嗎?你以為,他真的那麼閑,會無聊到到這裏來當電燈泡吧?”

“會不會是他覺得我們這麼多有勢力的人聚在一起,可能會威脅到他‘絕夜’的勢力?”藍墨推斷。

鳳若謹想了想,搖頭道:“不可能。你們就算再本事,也沒人閑得無聊會拿自己的勢力出去顯擺,隻要我沒事,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懶得動才是真的,要說像冷闕,上官他們,以前他們在外麵該有的都有了,不至於丹魔這會兒才會想防範。”

再說,就算她這邊這些男人稍微動點手段,想影響一下‘絕夜’的運作,都不是難事,可要真的把‘絕夜’怎麼樣了,也沒那麼容易,況且……若是以後真有什麼事,她可是打算就連‘絕夜’也要物盡其用的。

“那他幹嘛成天在我們周圍礙手礙腳地轉悠,一會兒都不讓人清靜。”藍墨不爽道。

“急什麼。”鳳若謹一臉事不關己:“既然他來了,就一定是有什麼事,他那個人那種陰陽怪氣的性格,確實不好琢磨,但有一點還是肯定的。不是一般的事兒,他絕對不會主動出現在我們麵前,還住下來。”

真正該急的,不會他們,而是那來了三天卻什麼都沒有說過的丹魔。

等了三天都沒說他來的目的,也差不多該到極限了吧?他可不像很有耐性的人。

夜裏,鳳若謹把想留夜的藍墨打發走,獨自躺在床上輕輕地歎氣。

雖說白天的時候是和藍墨那麼說的,但是……都三天了還一句話都沒說,說她不好奇丹魔到底為了什麼事情而來那絕對是假的。既然來了,十有八九應該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她,或者說是其他人幫忙吧?若真是這樣,以丹魔的性格想開口是比較困難,但是一時拖下去也的確不是辦法,鳳繁的計劃也該早點實施……

明天,試探一下吧。

“這麼少見?你居然沒和那群家夥談情說愛,找我喝……下午茶?”丹魔挑眉看了看石桌上放置的精美點心和一壺冒著熱氣的茶。

“整天見他們,偶爾也要換個新鮮的麵孔不是?”鳳若謹淡定道:“坐吧。”

“……”

曾經,丹魔在武林大會上找他們麻煩,害雲邪氣力用盡躺了好幾天,更是親手殺掉了上官不忍除掉的慕容;把他們引到他的地方害她手上受了傷,又讓冷闕為了自己小腿骨折,真要細數丹魔的劣跡,真是讓人……咬牙切齒。

發現她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丹魔無聲地笑了笑。

鳳若謹不悅地掃了他一眼,扯扯嘴角。

現下,他們這樣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還真是夠奇怪的。

“在我這兒住的還習慣嗎?”

“如果排除掉你身邊那些人看著我的警告意味濃厚的眼神,被下了猛料的飯菜和茶點,各種各樣的挑釁……我想,我住的還算習慣。”

鳳若謹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這幾天她的確是該幹什麼幹什麼,隻等著丹魔主動說出自己的目的,沒有說半句話,可是……倒是沒想到那些家夥居然,搞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