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那麼小的時候就見到那麼多的屍體,那些屍體又都是自己的傑作,該說悲哀才對吧?真虧他現在沒有瘋掉,還能把鳳家的生意弄得有聲有色,該說武林高手心裏素質夠強,還是該說也許根本就已經麻木了?

“可惜……”月雲邪攤攤手,“那麼好的苗子,後來卻在師父被人暗算死後身受重傷,被鳳家收養後更是再也不理江湖事,聽說有不少高手曾去過鳳家,想讓鳳繁拜他們為師,卻都被拒絕了。難得那麼多人因為他退隱江湖,他居然沒有再在江湖上掀起什麼風浪就蔫兒了,當時不知道有多少人覺得遺憾。”

“他小的時候,你不是也很小?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鳳若謹斜了他一眼。

“這種事情隻要是江湖中人都耳聞過,就算是年輕後生,也大多都從老前輩嘴裏聽過一言半語,我可是‘絕夜’的人耶,鳳繁在‘絕夜’可算得上是相當有名了,他的額度……足有一百萬兩,這在‘絕夜’可是獨一無二的天價。即使是丹魔,也隻是放著這單子從來不會去碰。‘絕夜’裏可沒人不知道鳳繁的事情……”

“一百萬兩?有沒有那麼誇張?”上官的十倍?

就算鳳繁再厲害,也不可能和上官有那麼大的差距吧?

“他現在什麼實力我不清楚,不過……他那麼小的時候就有那種一般人絕對不可能有的戰績,會被人重視也很正常吧。像我,八歲的時候都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開始學武是從十歲開始,鳳繁的事情,除了從‘絕夜’的人那兒知道了之外,過去風無夜也提起過幾次,每次提時都會露出讚賞之色。要知道,風無夜目中無人的態度可比他還要氣煞人,從來不會把別人放在眼裏,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的她,也認為鳳繁很了不起,更別說其他人了。

盡管那麼小就已經‘退隱’江湖,他幼時的豐功偉績卻幾乎已經被奉為傳說,無人能打破。

在他們談論時,周圍也有不少人豎起耳朵聽,聽見月雲邪對鳳繁的評價,甚至有幾個人還很讚同地點著頭。

這些人不是在觀察他們嗎?怎麼一提到鳳繁就這麼聚精會神了?果然,對鳳繁的好奇還是很深嗎?

“你看,都是因為你,不是說盡可能不要引人注目嗎,結果反而更多人在注意我們了!”蘇瑾瑜向月雲邪靠過去,小聲地抱怨道。

“小鬼,好像是你自己好奇問我鳳繁的事情吧?現在回過頭來怪我?你這小鬼怎麼這麼不知好歹!看我不好好收……”月雲邪忽然頓住,目光一變。

蘇瑾瑜被他那過於犀利的,甚至於讓他感覺到寒意的眼神嚇到,下意識地想後退。

“怎麼了?”鳳若謹剛要走過去,月雲邪卻忽然把她和蘇瑾瑜同時往邊上使勁一推!

周圍人群裏忽然響起一陣聲音,不知道是從哪裏竄出來一個身穿藍衣的男子,手裏拿著一把長劍踏起輕功不由分說地向月雲邪刺了過去。

月雲邪勾起玩味的笑容,習慣性地輕舔嘴角,看著那接近的劍,不費吹灰之力地身子一閃,對準來人的肚子抬起腿。

想偷襲他?怕是找錯對象了。

那人被月雲邪猛力的一腳揣的後退了數米,驚了一下,穩穩地站住後又重新攻了過來。

突然出現,又突然攻擊,月雲邪的原則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碎屍萬段。作為殺手,被人攻擊時,他可從來不會手軟。

這也是風無夜教得最認真,一直以來對他和丹魔叮囑最多的,幾乎讓他耳朵起繭的一條鐵則。

對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既然你敢偷襲,就休怪我出手不留情。

鳳若謹本來還擔心他會受傷,差點急得脫口叫出他的名字,卻在發現他盡管在笑,卻透著幽光的眼神後安下心來。

她沒見過那種眼神的月雲邪,可她就是知道,此刻的月雲邪不是那個在她家裏和她悠哉度日的男子,而是被人畏懼的,‘絕夜’的頂級殺手,月雲邪!

她不懂什麼武功,可她看得出來攻擊雲邪的人功夫不弱,應該也是高手,但身上的衣服很普通,也不是夜行衣,看上去也不像是殺手……為什麼會忽然攻擊雲邪?

月雲邪手裏沒有劍,按理來說,麵對一個手持長劍的武林高手應對起來本該是吃力的。在邊上觀看這場意外的打鬥的人似乎也這樣認為,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張大了嘴沒能說出話來。

別說是吃力,月雲邪可以說……根本出於絕對的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