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的居然也敢出來和慕容奉天打,他是多被人瞧不起啊。”蘇瑾瑜笑道。
“這應該是冷闕在提醒我們吧。”鳳若謹若有所思道。
一句話,立刻點醒了他們。
這個人的出現,不就是冷闕在對他們說……他已經在這裏了!
月雲邪一拍上官的肩膀,說道:“看樣子,你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冷闕可都等不及,來催了。
“那家夥是幾輩子沒打過架嗎……”上官斂玉不爽地哼道,“難得我還想沉澱一下即將失去一個弟弟的沉痛。”
“沉痛?”月雲邪差點不顧周圍大批的人狂笑出來。
他既然已經能說出這種話,就表示他已經整理好了對慕容奉天的舊情,既然如此,還在這裏裝什麼深沉?現在根本不是那個時候吧?
“誰讓你在鳳城的時候不是找借口不和他,就是隨隨便便輸給他了事了?在你叔父麵前你肯定不能放水,難得的機會他還不痛快地和你打一場?你以為他特意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高手的確不隻上官一個,可會正大光明參加武林大會的隻有上官一個……
“火雲教那家夥已經敗了。”蘇瑾瑜小聲提醒著,眼光在上官斂玉的身上飄個不停。
“從剛開始開始,慕容奉天就會時不時地往這邊看,人家那邊也開始催了……你還不上去?”
火雲教的人敗下陣後,慕容奉天氣勢更足,甚至舉起佩劍向各派掌門們示意,那意思分明是在說,讓你們誰還有想上來的盡快放馬過來!我奉陪到底!
“真夠囂張的!”
“至少人家在場上沒有敵手,上官不上去,就是給了人家囂張的本錢怎樣?你不滿,你上去和他打呀?”月雲邪扯著蘇瑾瑜的臉頰笑眯了眼。
“你不說我你能死嗎!”蘇瑾瑜使勁揮開月雲邪的手保護自己的臉頰。
“不會死。”月雲邪雙手舉起,笑得牲畜無害道:“不過會渾身不自在,就好像人一定要吃飯,一頓不吃渾身都會覺得不舒服,做什麼都沒勁兒。”
“我是你的飯嗎!”
“飯,你還不夠水準,至少可以當做飯後娛樂,也還算湊合了。”
“你,可惡!該死!你總是這麼欺負我,等回去以後我一定讓父皇誅你九族!”
“誅九族?”月雲邪笑得得意,“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你硬要說誅我,勉勉強強能和我有點關係的就隻有丹魔了,你確定你父皇沒事會去誅他找不自在嗎?”
就算皇帝真的敢動手,到最後損失的也不會是丹魔,是朝廷。
“再說了,等以後我和小謹兒名正言順了,你敢說……你和我沒半點關係?”月雲邪牽起鳳若謹的手在唇邊親了一下,幾乎等同於示威。
就說現在,他和蘇瑾瑜也不能說沒關係,就算是沒有什麼名分吧?好歹他倆現在也都是迷同一個人,這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半個家人了吧?要是以後確定了身份,到時候怕皇帝要誅的是他們自個兒家。誅九族?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哼。
“我,我說不過你!”蘇瑾瑜索性不再理他。
無痕冷眼看著蘇瑾瑜,無法理解他每次每次地去挑釁蘇瑾瑜圖個什麼,他不是早該認清楚憑他個小鬼頭,是絕對說不過年紀輕輕卻完全可以用‘老江湖’來形容的月雲邪的。
“喂,上官。你看。”鳳若謹對上官是使了個眼色,讓他看東邊。
上官一看,上官司對他點了個頭,下巴動了動,麵色嚴肅。雙眼似乎在對他說……
是時候了,你上去了結掉。
別人做什麼,上官斂玉都可以無視,按照自己的性子來,不過既然上官司都這麼表示了,他也隻能上去了。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慕容奉天又打敗了一個在江湖中頗有聲望的門派掌門,再次不自覺地向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視線在空中對上,上官拿起了放在一邊的佩劍。
站在離上官比較近的位置的一些人一直注意著他,看見他拿起了劍,周圍一大片的呼聲忽然靜了下來,其他人發現這一變化後也全部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隱約開始響起‘上官’的呼聲,隨著上官斂玉從鳳若謹一行中站出來,這種呼聲便越發高漲起來。幾乎聽不見叫慕容的聲音,從近處開始往外圍一圈的人延伸,所有的人都在高呼著上官的名字。
在名字的呼聲中還隱約夾雜著其他呼聲。
“上官,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