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

“你不覺得那個商人說的過於囂張的商家,和你現在頭疼的這些店鋪……情況很相似?”鳳若謹瞥了一眼那緋雪客棧的牌匾,再次蹙起眉頭。

那牌子,確實礙眼得很。

“連鳳氏的產業都受到了影響,其他商家不可能絲毫不受影響,而他們的損失,一定比你還要慘。所以,‘絕夜’會接到這種委托一點都不奇怪。以丹魔那種唯我獨尊的性格,都到姬城好些天了,不可能還沒查到那人是誰吧?”鳳若謹篤定地笑道。

“‘絕夜’的消息,確實要比我更加靈通才是。”鳳繁讚同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找雲邪問來的更快捷一些,省得繞一些不必要的彎路。”

“他這幾天不是一直都沒回來嗎?”月雲邪那天來找鳳若謹時,鳳繁早早地出了門,並不知情。

“我們來這裏的第二天,他回來過一次,告訴了我如果想找他就用‘絕夜’的暗號。”

“他告訴了你‘絕夜’的暗號?”鳳繁詫異,“‘絕夜’的內部人員如何互相接頭,交換消息都應該是最隱秘的,如果沒有……”

“如果沒有丹魔的同意,不可能輕易泄露?”鳳若謹推斷。

“……”鳳繁默認。

雖然說,他也已經知道了某種程度上關於‘絕夜’這方麵的事情,但要說鳳若謹也能輕易得到這方麵的消息,就不太好說了。

“實際上,丹魔本人不就是在姬城嗎?”鳳若謹對他眨眨眼。

“你是說,月雲邪是經過了丹魔的同意,才告訴你的?”

“如果按你的意思,泄露這些必須經過丹魔的同意,那麼我隻能這樣想了。”

既然月雲邪說他要幫丹魔,不管是出於他自己對那個神秘人的興趣,還是其他原因,都證明他和丹魔那破裂的關係的確有望重組。

那,告訴她一兩個暗號,沒問題吧?

“‘絕夜’的暗號,要是把這個情報賣給有心人,一定能大賺一筆吧?”鳳繁玩笑似地說道。

鳳若謹也拍了下手,“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何止是能大賺一筆,那根本就是發財了嘛!”

“那你會賣嗎?”鳳繁調笑著問她。

“你認為我不會把可能威脅到自己的人東西,賣給別人?”

她所謂的自己人,當時是指月雲邪,丹魔嘛……勉強可以算得上的月雲邪那邊的親屬吧?

導致她手受傷的罪魁禍首,卻和月雲邪又是師兄弟,這關係,可真是複雜。

發現鳳若謹盯著她左手的手背看,鳳繁突然想起另一個人來。

“之前上官不是說,冷闕也來藍國了嗎?”

“啊!對了……”

差點把那家夥給忘了。

“可是上官沒說過冷闕具體是到藍國的什麼地方,應該不可能這麼巧也到了姬城吧……”

“那也說不好吧。”鳳繁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笑。

鳳若謹一臉懷疑地盯著他,狐疑道:“你該不會……知道冷闕的行蹤了吧?”

“對了,鳳月樓附近也開了一家緋雪樓,也是酒樓,那兒的飯菜聽說很不錯,你要不要去試試?”鳳繁冷不防地轉移話題道。

“你……”

脫口想問冷闕的下落,可話到嘴邊,鳳若謹又意識到,自己似乎沒有必要那麼關心冷闕的行蹤。

明知道鳳繁隻是故意如此,還是沉著臉僵硬地說道:“正好餓了,去試試也無妨!”

鳳繁笑得分外愉快。

緋雪樓。

如同鳳城的鳳月樓,是姬城裏最大的酒樓。姬城的鳳月樓規模大概隻有它的三分之二,也是鳳繁刻意低調行事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剛走進緋雪樓,鳳若謹就感覺到一股清新的味道撲鼻而來,以一種柔軟的形式把她的身體包裹住,說不出得舒適。她喜歡這種味道。

第一印象,可謂絕佳。讓客人進門後便感覺到一股舒適感,是開店做生意需要優先考慮的問題,緋雪樓在這點上做的非常不錯。

和鳳月樓符合古代酒樓的裝修不同,緋雪樓內部的擺設相對鳳月樓要更顯得創新一些,在一樓大廳的內側,還設有一個室內的小舞台,他們進到裏麵時,台上有幾個女子穿著這個時代的戲服在唱著戲。

鳳若謹個人對戲曲沒有興趣,不過在這裏待了這麼久,也知道這兒的人還是頗為喜歡戲劇的。但凡稍微大一點的城鎮,都能規模頗大的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