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鳳繁還是沒有太多的好感,可鳳繁的實力,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否定。
“神經過敏嗎?也許是吧。”鳳若謹輕喃了一聲,低下頭又開始繼續翻看手裏的書。
神經過敏……從她出生以來,她每一次的預感幾乎都會命中,她不認為這次會落空。隻是,她不太肯定,這種不好的預感是因為鳳繁,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話說回來,丹魔那邊怎麼樣了?”無痕問道。
月雲邪咦了一聲,奇怪道:“什麼怎麼樣?”
“你不是說丹魔對那個藍墨也很感興趣?”
“是啊。”感興趣到天天在不斷地精進他的禦魔劍,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
“可就算再感興趣,藍墨不會武功,也沒辦法和他從真正意義上來個殊死搏鬥吧?還是,他打算把藍墨培養的那群精銳都處理掉?‘絕夜’接到的工作不是說是要處理掉那些店鋪的老板嗎?”
“店鋪老板的話,我猜丹魔打算隨便找個替罪羊了事。”
“這麼隨便?”“反正委托的那個商人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老板,反正錢收了,事兒辦了,也就算是完成了工作。”月雲邪不負責任地說道。
“那要是那個商人不滿,說你們沒把事兒辦明白呢?”鳳若謹好奇地插嘴道。
月雲邪嘿嘿笑了兩聲,曖昧地說道:“小謹兒,你確定……一個商人,有膽子對‘絕夜’指手畫腳嗎?”
那人是有幾條命夠他們殺的?
鳳若謹再次沉默。
“而且,如果進展順利的話,說不定鳳繁和藍墨交涉過後也有辦法讓那些店鋪全部關門,到時候,不是剛好能對上時間嘛。‘絕夜’動用了勞力,而店鋪關門了,一舉兩得,對吧?”月雲邪奸猾地笑。
“似乎,有些微妙的差別。”無痕眉角抽了一下。
在他們這樣閑聊時,時間很快就過去,轉眼間,已經到了午後。
月雲邪好些天沒和鳳若謹一起吃飯,也留了下來。剛好是在他們吃過飯,喝下午茶的時間,鳳繁回到了‘縈蘭水榭’。
鳳繁回來時,他們在後院小花園邊上的涼亭裏納涼,是月雲邪第一個發現了他,他真準備回房間。
“喂,鳳繁!我們在這兒!”月雲邪對鳳繁喊道。
鳳繁轉過身看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鳳若謹的身上,遲疑了一下,才向他們走了過來。
就是這麼一個眼神,鳳繁看著她時,她的眼皮再次強烈地連跳了數下。
“見過藍墨了?”月雲邪頗感興趣地問道。
“見過了。”鳳繁的語氣聽上去很平常,應該是沒遇到什麼大問題。
鳳若謹無聲地注意著鳳繁的表情,暫時沒有說話。
“怎麼樣?那個藍墨如何?”月雲邪沒親眼見過藍墨,可丹魔那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多少還是刺激到了他,也讓他有些按耐不住。
丹魔一門心思在練劍,對藍墨的事也不和他多說,好奇心一直積壓起來,難得鳳繁去過藍王府,月雲邪忍不住很緊張地等待鳳繁的回答。
鳳繁沉默了好半天,才說道:“和以前是不一樣了。”
“果然!那,怎麼個不一樣法?你也試探過他了?”月雲邪眼神閃著光芒。
鳳繁默默地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隻是去打個招呼,平白無故怎麼試探他?”
他可不是丹魔,是個殺手,隨便和任何人動手都不需要猶豫和理由。
“那到底是怎樣?丹魔那麼感興趣的人,你見了之後如何?”無痕也頗為好奇地問他。
既然鳳繁說那個藍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那肯定和他一年多前見過的藍墨也完全不同,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呢?
“我對他沒興趣。”鳳繁意外地冷下了聲音,臉色也沉了沉。
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鳳若謹若有所思地盯著鳳繁的臉看了許久。
鳳繁的這種表情,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仿佛……有人做了他無法忍受的什麼事情一樣,能夠感覺到一股非常不悅,甚至可以說是震怒的感覺。
鳳繁不是個生氣了會大吼大叫的人,和月雲邪不同,他平素不太會把自己的心情表現在麵部表情上,即使生氣也隻是像現在這般。但那股低氣壓,卻清楚地傳達給了她,也包括月雲邪和無痕。
和藍墨見麵,果然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可看他的臉色,又不像是想和他們說……
“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鳳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