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還是真是漂亮啊!小環,你說是不是?”一個麵目姣好的女子挽著丫鬟指著不遠處一叢牡丹道。
那丫鬟還不等答話,便見一旁走出了一位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手裏搖著把折扇刷刷一直扇,樣子要多紈絝有多紈絝。
“依我看,那花雖美,不及姑娘你的萬分之一。”一雙含情桃花眼緊緊盯著方才讚花漂亮的女子,赤裸裸的送著秋波。而那女子看著眼前這英俊的非常人可比的公子一時竟是癡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在下金風眠,無意間來到此地,本來覺得無甚趣味想要離開,不想竟碰到了姑娘,這可真是想不到的緣分啊。”說罷,手指一挑,拈起一朵牡丹花遞到那位小姐麵前。
眼看佳人粉麵含笑,就要伸手去接,不想卻在伸手那一刹那,牡丹花迅速枯萎,在那位小姐和丫鬟的驚訝之中,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她倒是人比花嬌,不知我比她如何?”
金風眠聞言回頭一看,隻見夏時雙手抱胸,正挑眉看著他,眼中盡是憤怒。
那原本觀花的小姐見突然來了個一臉捉奸樣子的姑娘頓時慌了三分,再見那姑娘的容貌絕非自己所能與之相提並論的,更是自慚形穢,忙拉著丫鬟離了這是非之地。
金風眠見了夏時,訕訕的笑了幾聲:“夏時,你怎麼來了?”
夏時走進他幾步,卻不言語,隻是看著他,眼神要多淩厲有多淩厲。
金風眠見狀便掩飾道:“既然來了,我知道這兒有家酒樓的乳鴿做的十分不錯,不如我帶你去嚐嚐吧。”
依舊沉默不語。
“要麼,我們去集市上看看?聽說這兒有家胭脂鋪生意甚好,姑娘家都很喜歡的。”
明晃晃的眼神晃得金風眠心裏發毛。
“那…我陪你在這兒走走出?”
夏時終於不再沉默,大聲道:“我要嫁給你!”
周圍的所有人瞬間石化,一些上了年紀的大搖其頭,感慨世風日下,如今的姑娘家怎麼都這麼不知廉恥,這種話居然也說的出口。一些姑娘家一邊覺得夏時此舉著實粗魯,一邊看看金風眠的相貌又覺得夏時此舉情有可原。而更多的人則是都停下腳步看熱鬧,猜想這公子會不會答應那姑娘的求婚。
金風眠聽了夏時的話後不禁心中大駭,再見周圍路人不時指指點點,更是頭大無比。雖然他是隻活了幾百年的狐狸,但這般大庭廣眾之下遭遇這種事情還是頭一回。
反觀夏時倒是麵色不改,直直的盯著金風眠,見他神色猶豫,不時看看周圍,心中一氣,便上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金風眠胸前衣襟,讓他正好與自己平視。
就在周圍人和金風眠的驚愕眼神中,夏時,吻上了,金風眠的嘴唇…
已經聽不到周圍的歡呼聲,金風眠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感覺到唇邊的柔軟和縈繞在鼻畔的馨香,金風眠不自主的攬著那柔弱無骨的腰身,迎合著感覺,閉上了眼睛。
感覺道唇上一痛,睜眼見懷中人一臉委屈怨恨的看著自己,一雙大眼睛含著一層水霧,那張小臉似乎比先前分開的時候瘦了不少,一時心中竟是生出無限憐愛,想著她千裏迢迢來尋自己,心中又是一陣感動。
金風眠對著懷中的夏時溫柔一笑,柔聲道:“好了,別委屈了,我娶你。”
夏時低頭,紅了小臉,全無剛才的氣勢與勇氣,卻是把頭埋在金風眠懷裏輕笑著。
遠方正得了師長的千裏傳音而騰雲駕霧趕回狐隱山的白少禮突然覺得心口處突然一痛,身子一斜,差點控製不住腳下的雲,白少禮趕忙收住心神維持法力,不想就在他身子抖動一下的時候,懷中那寫著他和夏時名字的姻緣牌竟從空中掉了下去…
白少禮想回身去抓,卻隻觸碰到了牌子上的流蘇。白少禮喃喃自語:“為什麼我的心突然這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