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然再回到墨非染住處時,墨非染已經不在了,曲悠然苦笑了一聲,這狐狸還一如從前的作風啊,不知他這次回去會麵對的是什麼,不過,依照這家夥的行事風格,怕是都會傻傻扛下,不做任何解釋吧。
銀鏡長老這廂已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接了金風眠的千裏傳音以後就急忙去了狐王閉關的地方請求狐王出關,不料在外麵喊了大半天也沒有回應,銀鏡一急也顧不得什麼禮法了,直接就衝了進去。可這不進還好,這一進去著實把他嚇壞了,原來狐王根本就沒在裏麵!
如今去找狐王也實在是沒有線索,隻好找平日裏一直在幽蘭殿裏的玄戟來商量,誰知找遍了整個主峰也沒見到玄戟的人影!無奈之下隻得找來連影等人,卻也都是一頭霧水。
覆雪看著護法長老們神色焦急的來回出入才知道了狐王已經不在狐隱山上了,想起前幾日狐王以簫聲指導自己道法,一時心中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不清楚狐王為什麼突然離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她隻知道墨非染在離開了以後還會想到她,還會回來聽她彈長相守,或許,在墨非染的心裏,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地位吧?
正亂想著,隻聽前方童兒來報,說是龍族太子和金少爺白少爺等人已經到了幽蘭殿了。覆雪一聽擎軒到此,不禁一愣,之前在人界時和他的經曆重新湧上心頭,如今再見,自己該以什麼態度去見他呢?
銀鏡,連影等在殿中硬著頭皮和擎軒寒暄了兩句,擎軒倒是也不著急,氣定神閑的一邊喝著茶,一邊和銀鏡等聊著天。於是兩方從龍族最近誰家生了孩子說到了狐族最近哪兩家又結了親。最後,擎軒在喝光了第三壺茶後終於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問道了“不知墨狐王何在啊?”
銀鏡頭上見汗,正想著如何作答,不想空中一片紫色煙霧拂過,一個邪魅的聲音響起:“本王在這兒。”
狐族眾人一見墨非染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已經急的不行的銀鏡和連影等人更是比見了自己的親爹還要高興。
擎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麵上立即不複方才那般溫和的表情,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麵孔。
“墨狐王,剛才我們幾人追查我行雨符下落追到了那盜取我聖物的賊人,不知為何,那賊人竟能幻化出玄狐一族才能化成的赤紅色狐火,所以特意來此想狐王尊上討教。”
眾人一聽,麵上一凜,擎軒此言已經挑明是說行雨符就在墨非染的身上啊。
墨非染麵色不變,伸手將自己的發絲捋順,妖媚一笑:“哦?有這等事?莫不是我還有個弟弟或是妹妹吧?”
還不等擎軒開口,一旁的黑龍卻是上前幾步,略一拱手搶先道:“我等追查行雨符線索來此,還請狐王給個說法吧。”
連影大怒,擎軒也就罷了,這黑龍算是什麼,居然也敢上前質疑狐王尊上,手上一動即成法訣,剛要出手教訓這沒大沒小的黑龍卻被墨非染出手攔下。
“你們想要說法?好吧,實話告訴你,你們的行雨符確實在狐隱山上。”墨非染淡淡道。
眾人一片嘩然!龍族眾人自是氣憤不已,而狐族等則更多是驚訝。
“不過…那行雨符卻不在我的身上。”墨非染繼續緩緩道。
“哼!分明就是狡辯!竟然已經承認了就快快還我聖物!”黑龍大喊一聲,說罷,黑龍、淵清、嫣綺等人紛紛出手向墨非染襲去,而很意外的,擎軒臉上卻是絲毫沒有流露出驚訝的表情,而麵對下屬對墨非染的攻擊,他既沒有阻攔也沒有出手幫助。
然而,就在黑龍等人距離墨非染兩米距離時,突然一道赤紅色狐火襲向他們,逼得黑龍等隻得回身躲避。
待狐火散去,眾人驚訝的發現,剛剛發出攻勢的人並不是墨非染,而是已經不知所蹤的玄戟!
玄戟站在墨非染身前,冷冷的逐一看過在場的眾人,最後,將目光定在了墨非染的臉上。
“墨非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玄戟冷冷看著墨非染,臉上沒有一絲一毫記憶中那個溫和的影子,那表情中盡是凶狠,還有猙獰!
那不知何種質地的令牌被玄戟高高舉起,古老而神秘的花紋在令牌上似是訴說著千萬年來一直隱藏著的故事抑或說是秘密,當天際的第一道閃電劃破六界的平靜,幽蘭殿中的眾人突然醒悟過來:“是…是行雨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