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肯說了,我等了好久。”嘴角邪挑,眼神驀地轉冷,真想聽聽他們拋棄親子冠冕堂皇的理由呢。頂著一身的鐵鏽味,濕漉漉滴水的黑袍,描畫出她修長的身姿,一縷墨絲貼合在蒼白的臉頰上,顫抖了一下,猛的打了個噴嚏。
“小魔主,您要不要先去換件衣服。”小鬼心疼的問,既然阻止不了老鬼的決定,那麼自己能做的就是拚卻性命的相護。
“不用,這樣正好把他的房間弄髒,哼哼,讓他陰我。”邪狂不懷好意的賊笑道。
“哎?真壞!”嗬嗬,壞的好可愛,比初見時的性子改變了很多,不知道您究竟遭遇了什麼,初見您時的那種眼神好可怕,裏麵沒有生氣,沒有生死,有的就隻是毀天滅地的戾氣。雖然現在仍然如是,但是在我們麵前至少還是可愛的。
“絕心絕情,黑暗和血腥才是王道?這是你們偉大的魔皇寫的?哇塞,有道理。”沒錯,就應該這樣,世界的規則從來都是如此,強者得永生,強者才能橫行霸道,強者才能將別人踩在腳下。
“這洞是魔皇曾經的書房,你手裏拿的,後麵書架上放的都是魔皇親筆所寫的手劄,亦是魔皇修習功法的心得、精髓。你的父親是個極致的天才,六界唯此一人。”說道魔皇煉紅妖,老鬼冷凍凍的琥珀眸子終於注入了一絲生氣,瞬間光亮的驚人,唇畔也染上了自豪的淡淡笑意。
“那麼,你該告訴我為什麼他要拋棄我,還有我的母親是誰。”“啪”一聲將手劄摔在桌上,邪狂撩起黑袍,跳上石桌,冷睨對麵的人。
“拋棄?你竟然認為自己是被他們拋棄的?哈哈,魔皇要是聽到這樣的話該是多麼的傷心啊,連我都想狠狠的揍你一頓。”老鬼癲狂的笑起來。
邪狂蹙眉,“難道不是嗎?”
“他們要是舍得拋棄你,這六界之主就不是帝釋天了。知道嗎?為了將你送到安全的地方,魔皇調派了魔族最精銳的尊者護送,自己隻帶了寥寥勇士和天部精銳神兵廝殺,而你的母親—龍部首領,座下一百八十五位龍王,竟臨陣倒戈,投降了帝釋天,理由竟是為了你,你說可笑不可笑,為自己的苟延殘喘找了多麼適當的理由啊。”老鬼以一種極其平靜的口氣講述,內含之悲憤,聽在邪狂耳裏不是涓涓細流,而是驚濤駭浪,風雲翻滾。
邪狂不語,安分的坐回了石椅,靜靜的聽著。
“即使如此,魔皇有魔劍在手又有何懼,解決完了神兵,又和帝釋天大戰三十三個日夜,就在要分勝負之時,護送你的一個尊者滿身是血的來稟告,說你們在路上遇到了伏擊,全部尊者戰死,處在龍蛋中的你被人劫走了。魔皇怒極、憂極攻心,受魔劍反噬,帝釋天借以金烏之力趁機將你的父親鎮壓在了第八阿鼻地獄,日日受火焚之苦。”
“照你所說,那個所謂我的母親已經投降了,為何還會被帝釋天下令滅族?”
“不知道,也許那就是是她該受的,哼。”老鬼冷哼,顯然,對這個‘母親’老鬼很是厭惡,但,總覺得老鬼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厭惡。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