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初夏下午的陽光和煦的照在大地之上,讓人感覺溫暖舒適。
南宮瑾瑜靠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身邊的安神香散發出淡淡的香味,給人一昏昏欲睡的感覺。
金塢水靈和木沉守在南玉質居院子的附近,目的是保護南宮瑾瑜。
雖然說安定王府很少有刺客出現,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何況這幾天,南宮瑾瑜和顧晨也算是樹敵不少了。
離午膳已有三個時辰,南宮瑾瑜也算是休息了三個時辰。三個時辰過後,安神香的效果漸漸退去,南宮瑾瑜如扇的睫毛微微顫動,便見她睜開了眼睛。
“王妃,您醒了?”南宮瑾瑜剛睜開眼睛,金塢便忽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南宮瑾瑜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剛才不過是閉著眼睛想事情罷了,聞言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金塢一邊說著一邊遞給南宮瑾瑜一張燙金請柬:“王妃,這是吳貴妃娘娘派人送來的請柬。”
接過金塢手中的請柬,南宮瑾瑜秀眉蹙了蹙,看開了以後輕笑一聲:“越王果然不是凡品。”
金塢聽得一頭霧水,“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凡品……能夠成為與太子暮唯一的抗衡者,越王李越自然不會是凡品。隻是貴妃娘娘送請柬,為何王妃要說越王不是凡品?
金塢正疑惑著,南宮瑾瑜便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裙擺,然後說道:“上午剛讓南宮弱水傳話說要李越親自解決公孫瑤妃,吳貴妃卻在這個時候送來請柬,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金塢的武功不錯,但是對於權謀這一方麵,的確不如比她還小上幾歲的南宮瑾瑜。
見對方依然疑惑,南宮瑾瑜笑了笑解釋:“因為……李越不願意讓我和顧晨白白受獲,而他卻費盡心思對付公孫瑤妃。因此讓吳貴妃給我們送請柬,目的就是拉著我們下水,讓我和顧晨沒有理由推辭對付公孫瑤。”
一個宴會,富豪人家中都是經常的事情,何況是皇宮?吳貴妃此舉,的確也是名正言順。
金塢問聞言,這才緩過神來,“這越王……”未免有些小心眼了吧?
或許是猜透了金塢的心思,南宮瑾瑜不由淺笑道:“李越隻是為自己利益著想,若換成是我,也會這麼做的。不然介時事情敗露,你覺得誰會吃虧?”
金塢恍然大悟,有些感歎道:“王妃也才十六歲,可是這樣的心性卻是金塢遠不能及的。”
南宮瑾瑜搖了搖頭,坐在了榻旁邊的石凳子上,將請柬放在桌子上,然後說道:“金塢你自然是不能及的。但是若你有我那樣的經曆,或許你會比我更加優秀。”
“王妃……”金塢蹙眉。
南宮瑾瑜的經曆她不是不知道。
有娘生沒娘教,有父卻不疼她。從小受盡欺淩,她所學會的隱忍,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這十六年內,南宮瑾瑜也的確是看清了這個世道。
君庸臣愚,官惡商欺,權貴無道,恐怕就連那些老百姓,也有許多不好的習慣吧。
想到這裏,金塢又抬頭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南宮瑾瑜,有些猶豫地開口,“王妃……”
“坐吧!我這裏沒有主仆隻有朋友。”南宮瑾瑜笑了笑,示意金塢坐下。
金塢知道南宮瑾瑜的為人,也就沒有推辭,坐在了她的對麵。
南宮瑾瑜淺笑道:“說實話,如今四分天下,寧國是最弱小的。我們現在這個皇上卻絲毫不擔心這一點,所以這也是我願意幫助李越的一大原因。李越有野心有實力,相信以他的本事和心思,讓寧國強大富庶起來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南宮瑾瑜說這些,金塢是很驚訝的。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南宮瑾瑜看似溫和,但是卻總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當然,即使南宮瑾瑜跟金塢說了這事兒,她依然有那樣的感覺。
見金塢不說話,南宮瑾瑜笑了笑又道:“隻可惜隻要有機會,我卻是要阻止李越登上那個位置的。”
金塢更加疑惑了,王妃一會說越王優秀,一會卻說他別想當皇帝,這……算什麼事兒?“王妃這是何意?”
“因為他不適合,”南宮瑾瑜緩緩說道,“越王身上有一種戾氣,若他登基為帝……”說到這裏,南宮瑾瑜卻是轉移了話題,“皇帝也才四十多歲,現在說這些太早,讓你看笑話了。”
金塢連道不敢。
輕歎一口氣,南宮瑾瑜又看了一眼吳貴妃傳來的請柬,“五天後就是吳貴妃的宮宴。趙無極應該來得及找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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