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微瀾這個人在江湖上可謂是名聲大起。處處都在傳她用計毒死了新晉的探花。本是朝野之上的事,照理說也是涉及不到江湖的。但是奈何那最新探花郎是柴府的入幕之賓。柴家在江湖上的威望也是不低,就連朝野之上也遍布了他們的手下。事情出來之後,卻也不見柴家有什麼動作,一時之間眾說紛紜。有說江微瀾是柴家派出清理門戶的,有說是聖上派出的。反正不管到底是什麼情況,江微瀾這個人在江湖上是徹底火了。
茶館裏的說書先生拍著醒木還在評價著那神乎其神的江微瀾,下方聽說書的卻沒了興趣。
“先生,你說了這麼多,我們還不知道那江微瀾是什麼樣的人呢,是美是醜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坐在下方的灰衣男子問道,開口間有著濃厚的外地口音。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夠讓那探花悄無聲息的死在府邸。”一旁的男人附和著,言語間透漏著下流的氣息,“不過牡丹花下死可是做鬼也風流啊哈哈哈哈哈。”
一時之間本是喝茶的地方,多少沾上了些許煙花的味道。
雅座裏的青衣女子放下手中杯子,鳳眼微抬,看著哄鬧的人群,也不發一語。隻是淡淡的將杯子裏續滿了水,往哄笑的人群中撒下去。一雙清冷的眼眸更加的清冷了。四周竟有一種結冰的錯覺。
“誰撒的老子,給老子站出來!”被潑的男子瞬間停止了笑鬧,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環視四周。原先還在起哄的人群也保持了安靜。
“閣下的嘴還是放幹淨些比較好,這次隻是水,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不見人,隻聽見清冷的女聲從四麵八方傳來,無形之中傳來一股壓迫感,讓茶館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臭娘們!有種的給老子出來,好好比比,別躲在暗處。”男人看著周圍安靜的人更是氣的拿起了桌上的彎刀比劃。
“既然敢在人後說口舌,就要做好被發現的準備。”女子的聲音仍舊不見一絲波動,惹得男人更加的氣惱。
“行不跟名,坐不改姓。在下方奔海!方家刀法第三十二代傳人!”男人將刀放在胸前比劃兩下嘲諷的說,“我也不打女人,隻要你出來和我賠禮道歉,我就放過你,我們方家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笑話,我連探花郎都殺得,你又算什麼。”女子輕笑,笑聲清脆。
順著聲音,人們隻能看見,素衣的女子從雅間緩緩走出,裙擺隨著步子的邁出一點一點的擺動,宛如一朵水蓮,緩緩盛開又閉上。腰間的玉佩穩穩的壓在原處,就連穗子都不曾見半分擺動。
“既然出來了,又何必背著身子不敢見人,難不成,你是長的奇醜麼。”方奔海看著她,眼裏帶了些混沌的色彩,“我看你好好的將臉露出來給我看看,要是我高興了,就將你收了,你也不用煩柴家那些事了。”
女子仍舊往前走著,仿佛聽不見他說得話一樣,走的極穩。
那些坐在原地不曾說話的人們,也開始有些好奇。但誰都不願意做第一個打破沉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