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在江湖中占據的地位可謂說江東以南翻雲覆雨,而北地則是占據整個中原乃至北方他國,裴家與北地可以說是勢均力敵,北地更甚一籌。
而近年來北地的不問世事與裴家的事無巨細均親曆親為,使裴家的知名度越來越大。
微瀾斜靠在雕花楠木床邊似睡非睡,一副美人醉臥圖。
臨澤那邊傳來消息,說聖上已經開始著手處理柴家的問題了,所有的事情進度都要加快。
柴家乃是太後一脈,近年外戚又多加猖狂,聖上能忍到現在也多為不易。隻是……這動手速度難免太快了些。
野火燒不盡,難免春風吹又生。
“先生可曾酒醒?”宴清敲了敲屋門。
“不知宴清有何事?”微瀾睜眼,哪裏是剛剛睡醒的模樣。
“少莊主想請先生前去一聚,共商柴家之事。”
“少莊主高看了,臨澤隻是劍客,並非謀士。”微瀾淡笑,“此時,我商不得。”
柴府已派人前來裴家,試圖拉攏結盟,在事情塵埃落地之前,還是站不得隊。
畢竟,柴府之事,是她一手造成的。
“還是勞煩宴清替我謝少莊主好意,臨澤不勝酒力還是不曾清醒。”微瀾又繼續合上雙目閉目養神。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不見,微瀾仍舊閉目不語。
昨日夜晚,閣中來報,柴府派人前來求援。今日她將利害關係理了出來,就看這江東少主能否看得清理得清了。“寒瀾之人,當真有趣。”裴謙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在畫紙上洋洋灑灑的勾勒著。
“想來是不是寒瀾那邊知道了柴家派人的事,此般開始猶豫起來了。”宴清席地而坐毫不在意衣擺是否沾灰,與先前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般看來寒瀾之人遍布各地,還真如傳言一般有著蜘蛛一般的情報網。”
“臨澤這個人不可小覷。”宴清從桌上抽出幾卷畫卷,以肘撐地,半躺下去,“我說裴謙,我可是在你這當了好幾天的管家,你哥到底什麼時候回來讓我解脫?”
“宴清啊宴清……”裴謙看著他啞然失笑,“我就說你怎麼這些天這般作為,和你平日完全不同,原來你是不想呆在江東了。”
“江東之地,來了個柴家就是個爛攤子,哪裏都討不著好處,既然如此就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宴清的桃花眼往他的方向瞟過去,“這幾日,我可是帶你哥哥好好看著你,連管家都做得盡無比盡責,等你哥哥回來,我可是要去北地瞅瞅那寒瀾閣是怎般構造的。”
“若是你想走,我也留不住。”裴謙笑著接著提筆勾勒,“這柴家是不請自來,朝野之中的事,我們向來不管。”
“既是如此,與寒瀾謀劃一番也是不錯。”宴清起身盤腿而坐,一副想要暢談的模樣。
“提起寒瀾你便來了興致,看來我這廟小要容不下你了。”裴謙搖搖頭,歎了口氣。
“別和我說你不想探究寒瀾閣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講真,前些日子的江微瀾,我可是留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