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別想從一個死人嘴裏套出點什麼東西。江溟珋看著被從湖裏打撈上來的屍體眼神越發的冰冷了起來。
“這是誰宮裏的人?”他沉聲問。
“回稟陛下,是岑淑妃。”一旁的婢女跪地回答道。
“自己宮中的人,自己清理好,別讓朕再大早上的就看見什麼死人!”江溟珋掃了一眼貴在旁邊的岑淑妃,眼中已然蘊含著不耐。
“陛下!還望陛下替臣妾做主啊!”佳人淚流,任是誰看見了都必然有所動容,“嬤嬤她為人和善。從不與人結怨,這次,定然是有人故意的啊!”
“哦?愛妃這麼說來,此事有蹊蹺?”江溟珋停住遠去的步伐。
“自然!還望陛下給妾身做主!”
“自己宮中的人都看不好,讓朕怎麼給你做主?嗯?”他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將她與他平視,“既是看不好,那人不要也就罷了。”
“陛下!”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越走越遠,眼裏的憤恨也越來越濃,“江微瀾!一定是江微瀾!她一定是聽到我昨日說她壞話才將嬤嬤給!”
“來人啊!”她起身站得筆直,纖弱的身子仿若風一吹就能倒。
“娘娘。”跪著的婢女烏壓壓的站了起來,在她身後等著傳喚。
“給我好好安葬嬤嬤。”她的話語帶顫,不知是傷心還是憤怒。
“是。”臨淵將手中的事情全部吩咐下去之後便快馬加鞭地往昆侖趕,前兩****收到微瀾的來信,在臨澤和她的幾次消息胡同中便已然將情況摸得大致。
“這兒離昆侖還有多遠?”臨淵在一家車馬軒前停下。
“姑娘若是快馬加鞭明日傍晚便可到昆侖腳下。”小二將她的馬綁好,笑嘻嘻的說,“今日天色也晚了,姑娘要不就在小店歇息了,明早再趕路吧,看這天色今晚也是要刮大風的。”
“刮風怎麼了?”臨淵往裏走,將手中的馬鞭遞給他。
“這裏已經是昆侖腳下了,若是刮風,必然伴隨著降溫,若是這時候趕路,再怎麼強壯的漢子都受不了。”
“開間上房。”
“好嘞。”
車馬軒裏一般什麼人都有,供人路邊停靠休息的地方一般生意都不錯,臨淵一邊往樓上走,一邊看著坐在下方的各色人群。
“我說裴謙啊,你拉著我來這裏接什麼人。”越西不耐煩的拉開椅子坐下,眼神左右打量著。
臨淵聽到熟係的人名,頓了頓腳步,在樓梯上停下,側頭聽著。
“四哥,你就別管誰了,好好陪我。”裴謙笑嗬嗬和他打著哈哈。
“你小子可以了啊,什麼事還瞞著我。”越西提著桌上的茶壺,給自己續了杯水,明明是劣質的茶具,竟給他用出了上號佳品的感覺。
“四哥,這是瞞著你,我也隻是按照兄長的話前來接人而已。”
“哦?男女?”
“是個姑娘。”
“怎麼,不是有三嫂了麼,怎麼還接個姑娘上昆侖,這樣可是追不到郡主的啊。”越西搖了搖頭,眼角瞥到了臨淵的裙擺,笑笑也不點明。
“這……這是我喜歡的姑娘。”裴前撓了撓頭,憨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