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風大,海棠姑娘可安心,沒什麼人會注意今日進出城門的人。”蒼琅替她撩起馬車的簾子,笑著說。
“多謝先生費心,是海棠叨饒了。”她換了身粉色的紗裙,一舉一動都有些嬌俏的感覺。
“既是少府拜托下來的事,蒼琅自然要做到盡心盡力。”他看了一眼收拾好一切卻遲遲不上前的宴清,喚他道,“還不過來,咱們早些上路就早些到。”
“還是有勞二位了。”她朝著他們二人欠身,彎著腰走進了車裏,放下了簾子。
“還在發什麼呆,阿木好好看家,登上幾天你家先生我就回來。”
“哎,先生你不在的時候阿木一定好好的看著,將院子打掃的和你離開的時候一樣。”
“我說阿木啊,你家先生的這個潔癖啊,你也是就這樣縱容,讓他在灰塵堆裏呆上一段時間就好了。”宴清擺擺手戲謔的朝著阿木眨了眨眼,慢悠悠的晃到蒼琅旁邊。
“可能隻有你才能好吧,我家先生才不是那樣呢。”阿木傲嬌的哼了一身,轉身走進了院子裏,將門關了上。
“哎?蒼琅你也不管管,你看看你看看,這個子沒多少脾氣卻不小。”
“就你事多。”他瞥他一眼,“還不上來。”
宴清聳聳肩,扶著馬車的欄杆一躍而上,握緊韁繩,邪魅的勾唇一笑,“你們可坐穩了。”
“隻管駕車好了。”蒼琅舒服的將雙手背在腦後,還沒保持幾分鍾就有些不穩的晃了晃,“我說,我們還在京城,你就不能好好的?”
“蒼琅,你要知道,管在不在城中,若是想要快速的到達一個地方隻有這樣才最快。”
“快?宴清,我們不求快,隻要穩就好。”
“哦?穩,要是這樣的話你是知道的,我們要很長的時間做鋪墊,可是蒼琅我可沒有那麼長時間來浪費。”他的眼裏的放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蕩然無存變得認真起來,通過一件事表達著另一件事。
“你放心,用不得多長時間的。”他也讀懂了他的畫中畫意中意。
“希望如此。”他放慢了行駛的速度,開始慢悠悠的向著目的地駛去。
陽光過梢頭的時候,城門恰好才剛開沒一會。
“去哪啊。”駐守的士兵例行的問話探查。
“我家夫人想去城外寺廟求佛,近些日子啊府中發生了太多事了,這不大人才納了一方小妾。”宴清小廝的模樣演的活靈活現,連那語氣都帶上了八卦的味道。
“這種事啊,走吧走吧。”士兵了然的點點頭放了他們過去。
“多謝大人。”他笑著慢悠悠的揮著鞭子又開始趕路了。
“等等。”守在另一邊的士兵又叫停了他們。
“大人還有什麼事?”宴清雖心裏有些波動但表麵還是沒有一點顯露,從懷中給他遞了一包碎銀。
“開簾開簾,例行檢查,你這些都給我收起來。”
海棠掀開轎子一角,慵懶的往外看了一眼,“不知道有什麼事要叨饒到各位了。”
“不是這個,放行吧。”他看了看手中的畫像又比對了好久她最終擺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