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話還沒有說完。菊丫頭第一個就不同意：“煙兒姐姐。我不會離開你的！你不要嫌棄我……嗚……”語不成句。淚已下。滿臉悲戚之色。
“是啊。煙兒姐姐。我們有那裏做的不好。改就是……不要趕我們走！”秋芸泛紅的雙眼。霎那間淚傾瀉而出。
“跟著煙兒姐姐。我覺得很幸福。我會跟姐姐一輩子的！”顏兒定定的眸子看著如煙。沒有任何的猶豫。
“我也是。煙兒姐姐。別趕我們走！”彤兒輕語道。
“煙兒姐姐。你待我們情同姐妹。從來沒有把我們當下人般看待。我們已經知足了。願意一輩子跟隨你！”秋蘭沉靜的說道。眼中泛著淚花。
“……”
隻有杏兒和彩兒未語。杏兒滿臉淚痕。像做錯事般把頭垂得低低的。兩把眼扇上掛著晶亮晶亮的淚珠。未及地上。
彩兒年幼。淚眼婆娑的雙眸有不解。疑惑的看著周圍悲泣的姐姐們。眼淚忍不住的跟著往下掉。
如煙心裏又豈是好受的。為了她們。自己千萬要忍住。不能落淚。
如煙雙眼微紅。硬是把淚吞進肚裏。否則一個心軟。又把一群少女拴在自己的身邊。真的過意不去。
等菊丫頭她們稍微平靜下來之後。如煙甜美寧靜的聲音才響起：“不是姐姐不喜歡你們。也沒有要趕你們走的意思。隻是……”
幽幽的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身為女人。不論你們的身份地位如何？作為女人就應該經曆一個過程。長大、找一個如意郎君、結婚、生兒育女、體會做母親的滋味、享受為人妻、為人母的樂趣。等等！”如煙停了停。隻希望自己所說的她們能理解。
所有女子包括夕兒都是瞪大雙眼驚詫不已的看著如煙。對她所說的覺得不可思議。作為宮女。很小的時候就被選進宮。學習所有的禮儀。在這些宮女當中。隻有為數極少的女子在機緣巧合下。能幸運的被皇上所選中。成為妃子。
但是這種機率真的很小。絕大部分的宮女都隻有一個命運。短暫的青春將在這不大的後宮一點一點的消逝不再。老死在宮裏。沒人垂憐。
如煙也很清楚。知道這種結局。所以不忍心。心情有點沉重的繼續講道：“如果我把你們拴在自己身邊。讓你們一輩子呆在這裏。那我就不是一個稱職的姐姐。我隻是一個自私無比的女人。霸占著你們的青春不放！”
如煙停下來看著屋裏的所有女子。有的驚訝、有的陷入沉思、有的微微皺眉。也許這個問題她們從來都沒有想過。作為一名宮女。自己的命運在入宮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又有誰會去多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