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妖王便將信給燒了,她冷冷的看了司諾蘭一眼,然後幾不可見的微微頷了頷首,示意她已經明白了。
“既然信已送至,我二人便先行離去。”語罷,司諾蘭兩人轉身欲行,卻被剛才跪在一旁,不知何時已是站起的兮韻攔住了,“且慢,二位如此辛苦,遠來送信,豈可虧待了二位?”
妖王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卻依舊冰冷,無情。
“這……恐有不妥,我二人也隻是奉命行事,實在談不得辛苦。”如今的白靜雅是死都不想再呆在這個超級冰山的地盤上。
“無礙,無礙。”兮韻突然的笑了,那般的明媚,絕色,讓白靜雅都是看呆了。
最終兩人還是留了下來,白靜雅真是有些欲哭無淚,他怎麼會同意留下呢?一定是腦子出了問題。
“你怎會如此排斥此處?”司諾蘭淡淡的問道。“與妖王這個大冰山在一起,真是生不如死了。”白靜雅悶悶不樂道。
“對了,黑若非呢?”聽到冰山二字,司諾蘭突然想到了多日未見的黑若非。
“沒我搭檔,他也接不到任務,現在估計正在自己對的府邸裏修煉呢!”白靜雅道,聽到答案,司諾蘭也不再多問什麼,隻是靜靜的向前走著。
“聽說,你在忘川河上靠著武器飛翔。”白靜雅突然道。
“嗯。”司諾蘭也沒做任何隱瞞。
“是什麼武器?”白靜雅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表姐的母親傳給她,她又給我的落花飛環。”司諾蘭變出了那個銀環。
看著散發著銀色光澤的落花飛環,白靜雅不禁讚歎了一句“好寶貝!”
純正的光澤,濃鬱的靈氣,隱隱間散發著淡淡的仙氣,想來乃是仙器,而且從那靈氣的濃度,想來已是有了器靈。
“恩,我姑媽乃是萬年的蛇仙,這是她從仙界帶下來。”司諾蘭感受著從落花飛環上散發出的仙氣,倒是有些想念表姐了。
“萬年蛇仙?”如果沒有記錯,萬年蛇仙天地間隻有一位,依政菩薩!
司諾蘭看白靜雅的神色,便知道他已經知曉了她姑媽的身份。
“嗬嗬,沒想到你的來曆倒是如此大。”依政菩薩育有一女,如今乃是東海龍後,光這兩位的身份便讓人心驚,“那你為何還如此年輕便逝世?”
聽到白靜雅這麼問,司諾蘭眼中便流露出了傷心,憤恨之色,“當初若不是錯信了皇帝的甜言蜜語,我又如何會淪陷至深?我那是傷心至極,才會沒有反抗,自己跳入了蛇池。”其實,依政菩薩是司諾蘭的姑媽,所以她身上有依政菩薩的氣息,那些蛇不敢拿她怎樣,但她卻在跳入蛇池的時候撤去了姑媽給她護體的仙氣,才會被蛇群吞噬。
“嗬嗬,你倒是死的慘烈。”白靜雅嘴邊漫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那你又是如何死的?”司諾蘭問道。
“我?”想起當初的情景,眼中便是掩不去的心傷,“我本是孤兒,在討飯之時,我認識了雅兒,我的妹妹,我與她相依為命十數年,我每日在學堂邊偷聽那夫子講課,倒也學了七八分,而那時也是初建王朝,所以鄉試,會試,殿試的題目倒也不算太難,我便混了個榜眼,也是做起了官,當時雅兒愛上了一個窮秀才,我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沒有門第之見,便允了他們之事,可未曾想,那窮秀才居然隻是貪圖我的家產,從雅兒那騙去了黃金千萬兩,便躲了起來,雅兒十分傷心,竟是傻到放火燒了府邸,府內上至主人我與雅兒,下至仆人丫鬟無一活下。”
想來那窮秀才便是前幾日在奈何橋邊聽到的柳景升吧!
“何不報仇?”漆黑的眸中漫過一絲恨意,卻被埋至深處,“仇?雅兒已是灰飛煙滅,這仇,不報也罷!”
“你倒是心胸廣闊。”你能不報這殺身之仇,我卻放不下,司諾蘭握緊了拳。
“嗬,勸你放下吧,若你在壞了人間的秩序,哪怕你前世真是她,也少不了在煉獄受苦的懲罰。”灼灼的目光緊緊的鎖著司諾蘭,他心知,麵前之人尚未放下。
“前世?煉獄?這些都與我無關。”言下之意,這仇定是要報!
“蘭蘭,若你要報仇,我幫你,哪怕是受到天罰。”兮韻突然出現在二人麵前。
“你若受了天劫,熙熙可怎麼辦?我可不願我的表侄無父無母。”轉過身,眸中是一片笑意。
“前嶽母,豈會願我就此灰飛煙滅。”兮韻抬起了頭,天空之上,一片金光燦爛,一位白衣女子端坐蓮花之上,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