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都看出來了,我還會不知道嗎?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往後也不會再有這樣的舉動。隻是我現在腦子亂的很,有些事也不記得了,就由你來說一說這大榮的基本情況。”夏侯嫿斜靠在貴妃榻上,未經裝飾的青絲柔順地垂下,在橘色的燈光下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她那雙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眸,仿佛隻看一眼就會被深深地吸引,再也找不到方向。
青夏感覺眼前的公主變得比以前更加美了,她不禁看癡了去。但看到夏侯嫿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時,她卻感覺如墜冰窖,全身都被凍僵了,動也不敢動一下。太可怕了,青夏急忙低下頭。
“當今陛下有三子一女,均為先皇後所出,公主出生後,先皇後便去世了,陛下六宮無妃,終生未再娶。大皇子夏侯影為當今太子,二皇子夏侯冶封為夜王,三皇子夏侯樂封為逍遙王,公主您封為攝國公主,擁有管理朝政的權利,是開國幾百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是無上的榮譽。”青夏戰戰兢兢地說完後,臉已經變得慘白慘白。這可怎麼辦哪?直呼皇子的名諱可是大不敬的死罪,唉!青夏皺著一張小臉,苦兮兮地望著夏侯嫿。
夏侯嫿知道了自己想了解的,便也不再為難這個小婢女,“嗯,今天晚上的事你可知道怎麼說了?”
“是,今晚公主很累了,早早就歇下了。”青夏恭敬地答道,夏侯嫿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邊夏侯嫿還在整理剛得知的消息,思索著如何應對明天的詩會。但就在公主府隔壁的國師府中的一個房間中,一個斜斜的半躺在貴妃榻上的男子聽完手下的報告後,若有所思地勾起一抹邪笑。
“你是說,那人沒死。”男子的臉上浮現一絲驚訝,“也就是說,你們失手了?”雖然說他這次派去的暗衛並不是最頂尖的,但殺一個小小的公主還是綽綽有餘的,沒想到竟然失手了。
“是,是的。屬下明明是看著她咽氣的,可沒想到她後來又醒了過來,還瘋了一樣在府裏亂跑,屬下,是屬下失職,望主子……”暗衛蒼白著一張臉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透過綁在臉上的麵巾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失敗了,還有什麼資格留在這個世上。”男子如魔似妖的臉上閃現著冷冽的殺意,狹長的丹鳳眼裏滿是平靜,沒有一絲屬於人的感情,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淺笑,明明是如沐春風的笑容卻讓人覺得如墜地獄深淵。
從黑暗中突然閃出幾個全身都隱在黑暗裏的暗衛,快速的將這個無用的人拖出去,主子身邊從來不留無用之人!
“夏侯嫿,雖說這幾年爺已經仁義至盡,你本該死,卻又活了下來。那麼,就讓爺看看是否有留下你的價值。”黑暗中,男子端起案幾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次日,夏侯嫿被悉悉索索的走動聲逼得不得不睜開雙眼。“公主,您醒了。”青夏開心地湊上來,“公主,詩會還有兩個時辰就要開始了,讓奴婢給您梳妝打扮吧。”
夏侯嫿看著那堆金燦燦的步搖,嘴角狂抽:“你是想要我頂著這些東西出門?”
“是啊,我們公主可是全國最尊貴的女人,千萬不能被人看扁了。”青夏憤憤地說道,上次公主就被那些不知好歹的千金小姐欺負,這次一定要找回場子。
看著小丫頭臉上那滿滿的不服氣和決心,夏侯嫿不禁笑了笑:“不用,簡單點就好了。”
“這可不行,公主是大榮第一美女呢!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怎麼行。”青夏鼓起小臉,硬是把各種首飾往夏侯嫿的腦袋上送。
“青夏,到底誰才是主子?”夏侯嫿冷聲喝到,看來這小丫頭以前是被慣壞了,連主子的決定都敢質疑。
“主子說的話你也敢多次阻止,青夏,是本宮對你太好了是嗎?”就連尊稱都用上了,可見夏侯嫿是有多生氣。不是夏侯嫿脾氣差,而是她如今身處皇宮這等一步錯步步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在這異世至今唯一認識的人也隻有青夏,若她不能處處謹慎,就連絕對服從都做不到的話,談何跟隨她夏侯嫿遇佛除佛,遇魔除魔。
青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奴婢的錯,奴婢忘了自己的本分。”青夏以前就算是做錯了事,公主也不會責怪她,這也導致她做事沒了分寸。
“你出去吧,這有我自己就行。”夏侯嫿擺擺手,示意她出去。青夏有些後怕地看了夏侯嫿一眼,心中卻是十分佩服的,公主從來沒有這麼有威嚴過。青夏其實是十分開心的,這麼看來青夏姑娘的腦子構造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夏侯嫿歎了口氣,抬頭看見銅鏡中自己的容顏,縱使她看慣了各種美人也被原身的容顏震驚了一把。
隻見鏡中的女子美如遠黛,精致小巧的瓊鼻,唇是櫻桃般的色澤,眉眼如畫,更令人驚訝的是眉心那一點朱砂痣,平添了三分妖嬈,真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美人。夏侯嫿不禁頭疼,這張臉實在太招人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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