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郡主心思 再會國師(2 / 3)

夏侯嫿一驚,這家夥剛剛還在幾千米開外的地方,這眨眼間怎麼就到這來了?

“公主,我們,我們怎麼辦啊?”青夏白著一張臉,輕輕拉了拉夏侯嫿的衣袖。

“噓。”夏侯嫿輕輕地將青夏推到畫舫的偏房裏,用手勢讓她躲起來,不要出聲。

看到青夏躲好後,夏侯嫿便直起身子,挺直了背脊,無論在何時她都不能輸了氣勢。脊背,是人永遠不能彎下來的!

夏侯嫿弓身跳起,轉眼間就悄聲無息地到了那兩個黑衣人身後,黑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絲殺氣,快速轉身。

他快,夏侯嫿更快。隻見她五指成爪,以閃電般的速度抓住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頸脖。用力一扭,隻聽“咯吱”一聲,黑衣人就連是誰都沒看清就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從半空中落下,激起一陣水花。

另一個黑衣人似乎想逃,轉身向畫舫襲去。

“想逃?”

夏侯嫿輕點水麵,再次騰空而起,向另一個黑衣人的方向追去。血紅色的衣袖在半空中劃過一條豔麗的弧度,像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

可憐那黑衣人就連夏侯嫿的衣角都沒摸到就被扭斷了脖子,夏侯嫿撇了撇嘴,這些黑衣人顯然隻是打頭陣的,武功實在太差了。

要是夏侯嫿此時心裏的想法被那兩個死去的黑衣人知道,恐怕會氣得活過來。他們可是組織裏的精英,今天不僅不明不白地就死了,還被人說武功太差?

今日,她原本是不想摻和此事的,但她似乎看見了那兩個黑衣人身上有一朵曼陀羅花,但與那日在街上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上的曼陀羅相比,似乎是仿品。

最重要的一點,她聞到了藥香,與南宮玉身上的藥香一模一樣。

突然,一陣颶風從身後襲來,夏侯嫿一驚,身影快速一矮,想躲過。但讓夏侯嫿震驚的是,她躲不過了。這就是古代的內力吧,果然奧秘無窮。

那颶風似乎有了生命一樣,不管她躲到哪,它都能快一步到達。就像是算到了她要走的每一步。

“你……”夏侯嫿也是有脾氣的,這般戲耍讓她那小自尊受到了嚴重的鄙視。

這時,船上的人似乎玩夠了,黑色的紗幔無風自動,露出一截暗紅色的衣角。“哈哈哈哈……”

一道充滿魔性的笑聲穿過層層紗幔傳入夏侯嫿耳中,那仿佛是從地獄裏鑽出來的惡魔,隻聽上一秒就會沉淪其中。這讓她想起了西方玄幻裏的撒旦,神秘俊美,魅惑邪肆,卻如同一把大提琴一般,醇厚濃香,讓人舍不得離開。

夏侯嫿隻是失神了一小會兒,就立刻清醒了過來,隻是後背已經完全濕透了,衣服濕噠噠地黏在身上。

這是魅惑術,能夠魅惑人心,這國師的魅惑術顯然是已經練得如火純情。竟然能夠迷惑她一瞬間,要知道她可從來沒有隻聽一個人的聲音就被迷惑的。

在現代,她有學過催眠術,教她催眠術的老師是非洲一個遠古部落的長老。那長老曾說過,催眠術的最高境界就是僅僅憑借一個人的聲音就能將一個迷惑。

可惜她還沒理解長老這句話的奧秘就來到了這個世界,然而,似乎見到了長老所描述的人了。

就在夏侯嫿發呆思索的時間裏,船上的人似乎不耐煩了起來,“夏侯嫿,還不過來。”魔性又充滿魅惑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還帶了一絲殺機。

夏侯嫿挑了挑眉,這人有病吧,他讓自己過去,自己就過去,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閣下未免也太不講道理,我過不過去是我的選擇,你沒有權利替我做決定。”

船上一陣笑聲傳來,穿過雲霄,直抵夏侯嫿心尖。讓人全身一顫,這人,太可怕了,緊靠聲音就讓人感到顫抖。

“果真是不一樣了!”

夏侯嫿還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一轉眼就換了一個場景。黑暗的船板,濃黑的紗幔,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還有……冰冷卻柔軟的觸感!

“沒想到公主這麼熱情,真讓爺受寵若驚。”魔性的聲音就在耳畔,還灑出一股熱氣,癢癢的。

夏侯嫿不禁抬起頭來,入眼的是無盡的黑暗,船艙裏伸手不見五指,紗幔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雖然隻有薄薄的一層,卻擋住了所有的陽光,使得什麼都看不見。

“國師,你不覺得這麼做似乎不太合情理嗎?”這家夥用內力將自己弄到這裏是什麼意思?

“哦?公主指的是什麼?是這樣麼?”說著,他的雙臂就緊緊的環住夏侯嫿纖細的腰肢,衣服的摩擦聲在黑暗中顯得分外響亮。

夏侯嫿隻覺得一雙鐵臂環在她的腰間,輕柔卻有力,讓人掙脫不開。

“混蛋!”夏侯嫿忍不住低聲咒罵,“你到底想搞什麼?”

“唔,公主覺得呢?”他似乎心情很好,但夏侯嫿分明感受到了濃重的殺氣與冰冷得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他明明就沒有感情,這會是想裝情聖麼?她可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她早就沒有屬於人的感情了。這一點,他們似乎很像。

“我覺得?我覺得你就是有病。”夏侯嫿如古井般的眸子在黑暗裏顯得十分幽深。夏侯嫿說話十分直接刺耳,這般咄咄逼人的話被別人聽到了,恐怕是十分生氣的。

可他卻隻是不說話了,冰冷的空氣一絲一絲漫入夏侯嫿的四肢,讓她的身子越來越冷。

他隻看到了一雙冷靜、毫無波瀾的眼睛直視著他。他忽然有點好奇,這雙漂亮的眼睛如果沒了,那這人是否還會那麼冷靜。

也罷,今天他見識了她殺人時的利索迅速,中了他的魅惑術卻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清醒過來,現下,竟然沒有被他所迷惑。這人,變了。她似乎不是那個心善的蠢貨了,嗯,是一直在隱藏麼?

他的沉默讓夏侯嫿有點發冷,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要一見到他,她所引以為傲的冷靜就會消失的一幹二淨。

“夏侯嫿。”這是他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夏侯嫿抬起頭,在黑暗中鎖定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魅惑眾生的眼睛,黑色如子夜一般的瞳孔。即使是夏侯嫿在都其中找不到任何情感,隻覺得一陣死亡的氣息迎麵撲來。

“夏侯嫿,爺突然覺著,你似乎很怕爺。”

夏侯嫿本以為他要說什麼,結果隻說了這句沒營養的話。怕他?他有什麼好怕的,他就算是萬人之上的國師那有如何。她夏侯嫿,何時怕過什麼人。頂多是有點膽顫罷了,還稱不上是害怕。

“嗤!”夏侯嫿嗤笑一聲,“國師,你是久居高位太久了麼?覺得世上所有人都是怕你的?”

“真的嗎?”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

話音剛落,可怕的威壓就自黑暗中傳來,夏侯嫿隻感覺一個黑影慢慢地靠近,隨之而來的便是魔性而魅惑的氣息。

“公主。”在黑暗中,他的聲音被籠上了一層神秘的夜紗,就像黑夜裏的織夢者,編織著夢幻的虛景,讓人忽略了黑夜的本性——魔與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