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時機已到。”
“說了多少次了,阿奴,我早就不是什麼小姐了。”
女子收起臉上的表情,恢複一貫的冷淡,仿佛剛才笑得癡狂的人不是她一樣。
看著眼前跪著的丫鬟,女子淡笑著踹了一腳,狠辣的力道讓這個叫做阿奴的丫鬟向後倒去,發出嗚嗚聲。
女子似是極為滿意阿奴的反應,蓮步微移至她的身前,輕柔地將倒在地上的阿奴扶起。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下次可不準再跌去了。”
女子自顧自地說到,溫柔的語氣讓人心底發涼。看著眼前這張魅惑的臉,阿奴快速地低下頭,低低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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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啊?”丫鬟打扮的青夏輕輕地拉了拉漫無目的地走著的夏侯嫿。
“哎,那吊墜不錯。”夏侯嫿將折扇插在腰帶上,拿起攤位上的吊墜就往青夏身上湊,“青夏啊,出來玩玩罷了,哪來那麼多的事兒。”
“你瞧,這個好不好看?”夏侯嫿嬉皮笑臉地問道,嘴角的一抹壞笑讓路過的姑娘頻頻看來。而這廝也回以一個邪魅的笑容,引得這些姑娘低聲嬌呼。
“公子!”青夏有些無奈地喊道,公主這是在幹嘛,勾引良家婦女和小姑娘嗎?
“我看挺好,老板多少錢?”夏侯嫿問道。
擺攤的是個小姑娘,在夏侯嫿一行人走到她的攤位前就已經把眼睛黏在了夏侯嫿身上。此時聽到她的詢問,忙不迭地回答:“公子好眼光,這是我們攤位上最好看的吊墜了,隻要十文錢。”
夏侯嫿卻像是沒瞧見小姑娘拋來的媚眼似的,隨手就將吊墜扔給青夏,回頭對跟在後麵的明樓吩咐道:“付錢。”
拎著一大堆東西的明樓再次麵無表情地掏錢,付錢,並且無視掉小姑娘再次投來的星星眼。
一路上走去,不免會碰到一些人的身體,向來有潔癖的夏侯嫿卻不生氣。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盞精致的燈籠,小孩子手中則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清脆的笑聲仿佛冬夜裏的一絲暖意。
夏侯嫿看著這一幅幅溫暖的畫麵,不禁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青夏,花燈節上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哪?”
聽到問話的青夏連忙開口:“是那些女子們的遊戲,有些姑娘啊,為了求得一個好姻緣,便會盛裝打扮,在太液池上蒙著麵紗跳舞。每到這個時候,太液池的邊上便會圍著一大群男子。若是男子屬意於那個女子,就可以吟詩兩句,女子若也想同那男子結為連理,就可以回上兩句。這樣,兩人就算是有了一樁好姻緣。”
“有意思。”夏侯嫿眯著眼,像隻慵懶的貓兒一般,緩緩吐出幾個字。
“青夏,帶路!咱們為你求個好姻緣去。”
“公子!”
青夏害羞地跺了跺腳,小小的蘋果臉上染上兩朵紅暈。
“笙歌姑娘今夜也要跳舞呢!”“真的嗎?那還不快去,晚了可就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了!”“走走……”
待夏侯嫿來到太液池邊的時候果真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就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公子,這下我們該怎麼辦那?這麼多人!”青夏努力往上跳了跳,可身材嬌小的她無論怎麼跳,都沒法看到前麵的情況。
“傻!”夏侯嫿打開折扇,像模像樣地扇了幾下,頗為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將手遞過來。”
青夏疑惑地伸出凍得通紅的小手,夏侯嫿皺著眉一把抓住:“慢吞吞的,等會兒可就真的看不到了。”
說著,便運起輕功,輕點這眾人的腦袋向前飛去。衣袖翻飛,幾個呼吸間便落到了人群的最前麵。
待到落地了,聽到身後一聲蓋過一聲的呼喊聲,青夏才反應過來:“公子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竟然會飛呢!”
“哈!”夏侯嫿挑了挑眉,嘴角挑起一抹壞笑,痞痞地笑罵道,“傻子!這是輕功,不是你家公子像鳥兒一般會飛了。”
青夏竟是不知曉這原身會武功的事麼?那原身的這一身詭異的武功是哪來的?
“公子。”明樓輕輕地在她身後落地,將一盞菡萏模樣的花燈遞過來。
“這是?”
“公子,如果你要吟詩,還需送那姑娘一盞花燈。”青夏接過明樓手中的花燈,轉而遞給一臉壞笑的夏侯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