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被他們相擁在一起的畫麵刺痛雙眼,再來一句笙笙,她真想將自己的耳朵堵上,這樣子或者她的心就不會痛的讓她無法呼吸。
他們光明正大。
嗯,她讚同。
阿雅叫他爸爸,叫黎笙笙小姨,原來,厲珩還有這樣的豔史。不知道姐姐是否和妹妹一樣貌美,也有藍色的眼睛。
相思看著黎笙笙的眼神瞬間變了色,本來掩飾的很好的微微驚訝,沒有任何的恨意。現在滿滿都是看不起,連抹掉和她相識相知過的心都有。
“Lance,我們走吧。這裏空氣不好。”
相思的話將還在厲珩懷中的黎笙笙驚醒,不是這樣的,她不是!她慌亂地看向相思和Lance,用力推開厲珩。
Lance見她這樣,隻覺得她做作,知道相思這樣不給人麵子,一定是因為她有錯!Selina,有兩年前的事墊底,你……還能解釋什麼?
“S,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相思看她掙紮要解釋卻無言的樣子,終於對她說出這句話。
“我也是。”Lance留下這句話追隨相思而出。
黎笙笙看著他們拂簾而出,那麼憤怒,她……她要追,可是厲珩還抱著她,很用力。她惡狠狠地警告他放開,他卻冷冷地說,阿雅還沒看海盜船。
小阿雅見這些大人終於想起還有一個自己在,便抬起頭掩去眼底的情緒,迷茫地說,“小姨,你怎麼了?”
黎笙笙終於不再掙紮,她垂下手,低頭看向自己的小侄子,姐姐的孩子還要她照顧,她伸手摸摸他的頭,看一眼厲珩,那廝終於將自己放開。拉起那肉肉的小手,她對阿雅說沒事。
兩人先行入座,阿雅東張西望時時張大嘴驚訝,“那個海盜船真的好漂亮。”指著海盜船,阿雅小孩子脾氣畢現,沒讓剛才聽到的話掃了興。
厲珩沒有落座,直接就走向那木船,挺大的一家夥,上麵擺著很多泥塑。
“爸爸,你知道路飛嗎?”阿雅小短手小短腳爬下座位奔向厲珩,眼饞那隻精美的海盜船。
“他很厲害的哦。”阿雅拉拉爸爸的衣角,也不敢去摸那船兒。
“是嗎?”厲珩不知道,接手這邊的工作以來,他除了財經新聞國際新聞之類的,其他的都少看。電影倒是會看,隻是這些小公仔像是一部電影裏的人物嗎?
“嗯,他是要做海賊王的男人。”阿雅被爸爸抱了起來,他重重點頭,滿臉的崇拜和向往。
黎笙笙看著眼前的兩人,對著一個個泥塑評頭論足,阿雅不時像小大人一樣為厲珩補充不知道的事。
“你看這個藍鼻子的馴鹿,它會說人話、可以直立。他是草帽海賊團的船醫,這裏有好多個它呢。”阿雅將身子伸出去,撿了一個喬巴拿在手上觀看,指認一些特征告之厲珩。
小家夥慢慢累了,就趴在厲珩肩頭睡了過去。厲珩離開那兒回到座位上,他一坐下黎笙笙就站起來走向他們剛才站著的地方。她凝望著那艘海盜船,一寸寸看,終於在桅杆頂端找到隱在木色中的的厲字。
相思的,果然是她的。最早出現在這隔間裏的擺設,她激動地看著這裏,然後低頭尋找自己帶過來的喬巴泥塑。將上麵的喬巴都拿起來,找不到自己的那個。她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可能。
船是Cicis留在這裏的,可是她怎麼會發現自己的那隻泥塑。她也是在知道她來過這裏之後才想到這隻海盜船可能是她的。
“你不應該說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嗎?”厲珩讓小家夥睡在自己的大腿上,並沒有抬頭去看黎笙笙而是看著自己的小兒子的睡相。
“沒什麼和你說。”黎笙笙倔強地說,她現在不需要把自己的經曆哭唱出來尋他同情,即便Cicis和Lance恨她一輩子,也是她自己的事,是她自己的痛。
厲珩嘴角上提,現出一抹詭異不明的笑容。
“好姐妹?”她沒什麼和自己說,可是他有話和她說,“聽說她特別恨人家背叛她。”
“你知道什麼!”黎笙笙的情緒早已在爆發的臨界點,此時支撐她的不過是小小的念頭,那就是她其實沒有那麼不堪,沒有一而再再而三背叛友情。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隻是告訴你,我想給阿雅找個媽媽。”厲珩說。
相思將Lance送到酒店之後和他分開,自己開車回到小公寓。
神思不守地出了電梯,忽然被人從後麵出聲嚇了一跳。
厲珩在電梯旁挨著牆對她說回來了。她想起他的那句光明正大,沒有理會這個男人,提步往家門走。
“我要結婚了。”
相思腳步一頓,轉身看他一眼卻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一眼掃過,好像訴盡了所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