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之際,見綠竹端了飯菜過來,“小姐,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一進門就見公儀卿在桌邊呆坐著,小姐最近怎麼老發呆?
“哦,隻是突然覺得這蘇公子挺不幸的,有點愧疚。”嗯,即使是戲,也要細,不然就會穿幫了吧!所以,該裝還得裝,哪怕再惡心。哈哈哈,太佩服我自己了。
“他不幸?要綠竹說,小姐才是最不幸的呢?”一想到普寧寺,她就來氣。
見這小丫頭惱恨的樣子,公儀卿用手撐著下巴,茶眼疑惑地盯著她,“怎麼了?蘇家惹你了……”
“哎呀,不是,小姐,你忘了那天普寧寺公儀筱允對你說的那些話了嗎?”說道激動處,連主仆規矩都忘了,徑直搬了一個凳子坐在公儀卿跟前。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
“家主,查清楚了。”青冥的辦事效率可是公儀主府最高的,不到半日的功夫,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說吧!”
此時,正廳主位上的人看似很不高興,連帶著聲線也冷了幾分。
“主母與大小姐去普寧寺上香,偶遇公儀卿,說了一些話,回去那位小姐就病了。而夫人病重,蓋因此事被雲家知曉,第二日,雲家家主便下令,打壓夫人名下的鋪子,斷其商路,不到半個時辰,夫人手底下的鋪子就被雲家低價收入囊中,現已所剩無幾。”
“蠢貨!愚蠢。”
怪不得今日去看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變著法的要自己出手對付雲家,自己怎麼找了這麼個蠢貨作公儀家的主母。
“家主息怒。”青冥拱手道。
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明明自己才四十幾啊,怎麼感覺有種七老八十的蒼老一般。
“雲家此刻還有動作嗎?”
“沒有,估計是顧及到家主。”
“哼,那老頭豈會是顧及別人的人,隻是敲山震虎罷了。”
越想越氣,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天下首富的雲家。忽然,腦中像是閃過了什麼。“蘇家可有動作?”
“沒有,蘇家對此事好似漠不關心。”青冥如是說。
看來蘇家態度很明顯了,這個女人如今已是一枚廢棋,那自己是不是應該……想著,仿佛籠罩在自己頭頂的幾片烏雲瞬間被驅散了一半,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也舒心了不少。
“吩咐下去,以後那個女人的事,家裏人,不許插手。”
青冥一驚,這是要……暗中放逐?看來,主母前景堪憂。主母啊,你自求多福吧!
“然後,公儀筱允仗著自己是家族的嫡長女,並且是是太子的未婚妻的身份,說小姐你是克夫的命,還沒過門,就把丈夫克得半死不活,還說什麼別妄想跟她爭奪太子妃的位子,接著,小姐你就……”
“就怎麼了?暈過去了?”公儀卿好整以暇地吃著銀耳蓮子羹,聽著這丫頭如火如荼地講著。
“嗯,看著她那樣子,我就來氣。還‘夜廊第一美人’呢,哼。”說完,操起旁邊的蘋果,炕嗤就是一口,簡直判若兩人。古人誠不欺我啊,人要是生氣起來,果然連爹媽都認不出來,何況小小的禮儀。某卿心裏暗自腹誹著。
“行了,事情已經過去,想再多也沒用。”吃完飯,下人進來收拾之後,房中就隻剩這主仆二人。
“可…可是,小姐,她太欺負人了。就這樣放過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綠竹不甘心。
“不然呢?”某卿眉毛一挑,換了個姿勢靠在床沿。
“小姐,你不插手?”綠竹表示疑惑。
“母親,不是替我教訓過了?”
“小姐你……你知道了!”
“我隻是昏迷,耳朵還沒聾呢!”
看她一臉苦惱,心下了然。
“放心,我是自己猜的。”
“多謝小姐。”那笑得,叫一個春光燦爛啊!真是的,母親平時那麼可怕嗎?“行了,我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