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是下午回來的,但是連瑾並沒有去問他,反而去問了雨凡。
“這個,好像是花城的標誌吧。”雨凡翻來覆去研究著玉牌。
“花城?可以看出是誰嗎?”
雨凡修長的手指在玉牌上打圈,“玉牌上有五朵牡丹。其中四朵開放,一朵含苞。”
“所以呢?”連瑾疑惑。
“花城的玉牌上雕刻的牡丹朵數越多,其主人的身份越高。”雨凡沉吟了一會兒,“城主是六朵。這個的話,長老的子女,衛兵隊長……都有可能。反正是身份不低的人。”
身份不低?冒充連安,是何居心?
“那你這個玉牌是哪裏來的?”
“撿來的。”連瑾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那你要趕快還給別人。玉牌是身份的象征,要是沒了這玉牌,他可就回不去了。”
“哦?”連瑾冷笑著,手指上的玉牌在空中轉圈,“這玉牌作用這麼大,就更不能還回去了。”
低聲的喃喃並未讓雨凡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要還回去。”
“當然,要我陪你去嗎?”
“當然不用,我自己會解決。”連瑾婉笑拒絕,悠哉的走了出去。
把玉牌扔進手鐲裏,連瑾向著前台走去。
不出所料,劉管事在前台算賬。
敲了敲桌子,連瑾柔聲說道,“劉管事,有空嗎?”
劉管事笑眯眯的說,“雨小姐,有什麼事嗎?”
“因為帝國學院要招生了,所以這裏住的大部分都是來應考的人吧。”
“當然。一個月前就有人陸陸續續的來了。再過幾天,來的人就少了。”
“這後院住的都是些什麼人?”
劉管事眼睛笑的成一條縫,“都是些像雨小姐的權貴世家的人還有各大宗派弟子。”
“花城有人來嗎?”
劉管事翻了翻登記簿,搖了搖頭,“每次花城的人總是來得很遲。幾乎都是開始征考前一天來的。”
“那連家有人來嗎?”
“連家?”劉管事有些愕然,“當然,每次連家都有人來。”
“大概有多少人?”
“連家的人分了兩批來。第一批有十來個吧,第二批就隻有三個人。”
連家敲著桌子的節奏變得急促,就她所知,家中不可能把人分成兩批。
連瑾挑了挑眉,“哦,那您見過連家大少爺連安嗎?”
“當然。他可真是位天才。當時他才十四歲吧,跟雨小姐差不多年紀,就已經是高級了。”
想必是連安兩年前來的時候見過劉管事。
“您知道連家第二批來的人都叫什麼名字嗎?”
劉管事再次翻找登記簿,然後,表情有些僵硬,“他們來的時候我不在,是下屬招待的,他忘記登記了。”
“那可真是可惜。”連瑾的語氣有些森然,“那麼,劉管事可以告訴我他們住在哪裏呢?”
劉管事訕訕然的說,“客人的資料都是保密的,也是為了客人的安全著想,雨小姐想必也是可以理解……”
連瑾揮了揮手,打斷劉管事的話。取出玉牌在劉管事麵前一晃而過,“劉管事,實不相瞞,我是去還東西的。那位公子不小心將這玉牌掉落在地,我多方打聽才問到他好像是連家的人。所以前來問問。”連瑾低垂著頭,臉上竟浮現出一絲嬌羞,“劉管事,你可以告訴我嗎?我想親自還給他。您就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