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增之見崔錚如此說,頓時也發起火來,“你們這群莽夫,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會。如今竟被我西楚大敵所迷惑,你現在這樣的舉動,莫非是想公然抗旨嗎?”
“範愛卿,你教訓起人來比朕更勝一籌,是不是讓朕的龍椅換你來坐坐?”一身黑色龍袍的楚越整個人高高坐在書案之後,平靜地神色看不出情緒,但是一個眼神讓範增之不由一抖。
“微臣不敢!”範增之忙跪在地上。
“許梓彥,還不將你師父扶起來,這麼大年紀長跪於地可不是好事,朕的江山還指望著他。”楚越悠閑地靠在椅背上,低沉的聲音似乎當真帶著一絲關切之意。
“皇上!”範增之見楚越一直不替斬殺葉訪蘇的事,甩開許梓彥伸出的手,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皇上,臣自知無德無才,不能為皇上在政事上分憂,但是臣今日冒著死罪也要諫上一諫!”
“處死葉訪蘇原因有三,其一東璃皇帝如此回信並不是當真不在乎葉訪蘇死活,相反,他必然很在乎,他如此態度自然是激將於皇上,皇上不能上當啊!其二,如果東璃皇帝當真舍葉訪蘇,那說明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我西楚難道還要替東璃養個閑人不成?其三,葉訪蘇手上沾染著我西楚無數將士的鮮血,用她償命鼓舞士氣在合適不過了,皇上,請為那麼為國馬革裹屍還的將士們想想啊!”範增之朗聲道。
“若是東璃皇帝當真在乎葉訪蘇死活,根本不可能這樣答複,因為隻要不許冉江以東的五城,葉訪蘇就不可能回到東璃!”崔錚想起劉慕琰的所作所為頓時感到一陣氣憤,“若是他當真在乎葉訪蘇死活便不會在她膳食中著人投放化功散!”
“如今的葉訪蘇如何還會為東璃繼續效命?”崔錚繼續道,“這樣的葉訪蘇又如何沒有價值?”
範增之感到詫異隻是一瞬間,他為官五十餘載,他怎麼會想不到劉慕琰此舉的意圖,心裏感慨,範增之沒有開口,許梓彥卻笑了,“化功散?難道化功散並未化去葉訪蘇一身功夫?”
“自然是不可能。”崔錚下意識反駁。
“既然如此,葉訪蘇還是毫無價值可言。”許梓彥毫不留情地道,“葉訪蘇現在可不止是閑人,更是廢人!”
白曦本來打定主意當縮頭烏龜,但是許梓彥實在欺人太甚,她鄙夷地望著他,“本將軍沒了一身武功便被你稱為廢人,難道你有蓋世武功不成?這樣看來,你也不過是個廢人罷了!”
“在下無論如何說還是西楚之人,可是葉將軍卻是東璃之人,我西楚收留你還得時刻提防著你身在曹營心在漢,實在得不償失。”自從白曦從離恨天出來,西楚便沒有人懷疑她的身份,她就是葉訪蘇。
“許梓彥,你的意思是隻要證明葉訪蘇不會心向東璃便可以饒她不死了?”崔錚抓到重點問道。
“那是自然。”
崔錚一聽,喜上眉梢,他單膝跪地極鄭重地道,“請皇上將葉訪蘇賞賜給末將,末將願娶她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