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欲對著領頭的將領跪下,身子剛彎了一半便被他用雙手托住了。
那將領也是明事理的人,很是分得清輕重緩急,即使很是奇怪究竟發生了什麼讓族老和村子裏的人這麼焦急,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很快的便指揮著軍隊,帶著一幫在大哭中的孩子們快速的撤離了山村。
父母們都強忍住眼中的不舍,不去看離開的骨肉血親,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倒塌的神祠下的裂縫中溢出的黑氣。
“不要難過了,這是我們的使命也是我們世世代代的宿命,要發泄就對著那邪惡的黑氣發泄吧,把這邪惡的東西永遠關死在地底!”
說完隻見族老口中默念著什麼,手持藤杖慢慢的向著倒塌的神祠走去,藤杖發出瑩瑩的銀光,籠罩著族老,黑氣紛紛避讓開來。
其他人則按照祖上傳下的封印陣法錯落的分開站立,默默的等待著封印加固儀式的開始。
族老走到了法陣的中央位置,把古藤杖插在廢墟上,口中默念著祖上傳下的開啟法陣的法子,漸漸的藤杖上發散出的銀白色光芒籠罩了黑氣彌散的地方,像是用水去撲火一樣的,黑氣遇上這光芒很快的便消融。
待到地麵黑氣消散後,一道道銀色的光線從每個人的身上穿過,之後彙集到藤杖上,如果從天空看去就會發現以倒塌的神祠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玄奧的銀白色圖案,而藤杖和族老就是這圖案的中心。
這玄奧的封印法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經被人刻畫在村中傳承的藤杖中的,當時刻畫法陣的人就已經預料今後的封印會出問題。
但是開啟法陣的法子實在是太過殘忍,是要以生命為代價才能開啟法陣,從而來暫時的鎮封神祠下的邪惡。
隻見隨著銀色圖案光芒的亮起,陣中站立的人們,一個個正當壯年的漢子和年輕貌美的女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老下去,原本烏黑的頭發光滑的皮膚也隨之變得蒼白,生命力迅速的流逝著。
一道道銀色的光輝像流水一樣從人們的身上流出,順著圖案的軌跡最終彙集到藤杖上,再沿著藤杖流淌到地麵,銀白填補著地麵上密密麻麻的裂縫。
在一陣耀眼的銀色光芒爆發過後,地麵的裂縫已經消失不見,整個地表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光芒過後,之前的充滿生氣的人們都已經變成了一具具蒼老幹枯的屍體,一陣風吹過便化作一陣煙塵,隨風消逝了,廢墟上隻留下了一根古老的藤杖,此刻也倒下了,如同一根雖然粗壯但看上去已經腐朽破舊苦爛的樹枝。
整個村子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的生機,而神祠下的封印似乎暫時被人們付出生命的代價重新加固了,但以後會怎麼一切都還未可知。
而此時的啟榮剛剛逃離到村外的枯樹邊,帶著剛剛醒過來的小九和大黃,匆匆的離開了自己長大的山村,而他不知道的是村子裏看著自己長大的族老,隔壁老是做多菜的萬福娘,和其他一個個鮮活的人,此時為了祖上傳下使命和蒼生已經奉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來鎮封住地底的邪惡。
“啾嘰,啾啾。”
小九在啟榮的肩膀上麵跳著,麵對這村子的方向,似乎感應到村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對著啟榮不停的叫著。
“別叫了,是村子裏的破神祠塌了,聲音特別打,軍隊肯定被驚動了,我們得趕緊的離開這裏。”
說著說著啟榮突然停了下來,不由的回頭看了看山村,突然心中感到及其的難過和悲傷。
“真是奇怪的感覺。”
回頭看著熟悉的村子,呆立在原地半天後,啟榮使勁晃了晃腦袋,不再去想那莫名的難過,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玩的發瘋似得,已經跑遠的大黃。
“算了還是趕緊去季國找娘親吧,等找到娘親回村子後我再把神祠好好的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