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引翠迎了上來，笑嘻嘻的，“殿下，有個好消息，那個祁公子不在啊。”
“哦。”薛之凝應了一聲。回來的路上，她仔細想了想，羅湘水和她過不去是正常的，但是薛婷玉目前和她有什麼仇怨啊，之前也不過是遇到的時候給點不好的眼色罷了，這一次居然就被羅湘水教唆著要動手了。
然後，她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忽然就明白了，這薛婷玉是看上了祁星，那麼和祁星走得近的她，似乎就有那麼點不招人待見？
引翠看殿下思慮重重，便倒了杯茶。薛之凝喝了口，便道：“你先下去吧。”
引翠退下了，薛之凝這才喚了一聲：“十七。”
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薛之凝看他如此高效的現身，腦子裏一閃，就忍不住道：“十七，你一直都在我身邊麼？”
“是。”
“那……”薛之凝眼中流露出幾分笑意，“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呢？我如廁的時候呢？我沐浴的時候呢？”
意料之中的，十七微微臉紅，不過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鎮定，“屬下會回避。”
“那你又怎麼保證我在這種時候，一旦攻擊，你能夠立刻出現呢？”薛之凝的話咄咄逼人。
十七無言，片刻後道：“屬下不會走遠。”
“那不遠的話，你究竟會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啊？”薛之凝撇嘴，看上去似乎有幾分不滿，其實也不過是說來當個玩笑罷了。
誰知十七聽了，當即跪下，橫刀於前，動作不帶一份猶豫，“屬下如有逾越之舉，殿下可拔劍戮之。”頓了頓，又道：“屬下亦當揮劍自刎。”
薛之凝收斂了神色，半晌沒有說話，看著跪在身前的十七，忽然就想到了些什麼，幽幽地歎息一聲，伸手將他扶起，“你起來吧，我隻是開個玩笑罷了。”
十七這才起身，卻依舊低著頭，直到有一隻手伸過來，落在他的下巴上。相比於已經發育完全的十七，薛之凝做這個動作有些吃力，但她依舊固執地抬起了他的頭，衝她眨眨眼睛，隨即，粲然一笑，“喂，長得這麼帥，為什麼總是要低著頭？怕嚇到我麼？”
十七一愣，下意識便要低頭說聲不敢，中途又被薛之凝的手攔住，隻能直直對上她的雙眸，語氣有些僵硬，“屬下不敢。”
“你覺得我是成天看著你的頭發好呢，還是看著臉比較好？”薛之凝收回手來，笑笑，“師父？”
眼看著十七又要不敢了，薛之凝打住他的話，“說好讓你來教我的，師徒的名分不要就算了，但是也不能總這麼低著頭教我吧？所以，在給我上課的時候，好歹拿出點師父的樣子。”
十七沒有說話，但是片刻之後，目光終於落到了薛之凝的臉上，收起其中的冷冽之意，帶上了些許溫和。
薛之凝覺得滿意了，點點頭，“那我們就開始學習吧。”
之前薛之凝也曾經跟著十七學習過，那時候她就和十七提到過關於內功的問題。這一世，她便學習了與上一世相同的內功，但是恐怕武功與武功之間存在排斥，所以在學習之前都問清楚了，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她便繼續修習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