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比較克製，除了方皇後還是改不了那個喜歡捏她臉蛋的毛病之外。
“你這一次考得如何啊？”飯桌上，方皇後忙著品嚐各種美味佳肴，隻有薛皇帝才有心情問這麼一件很煞風景的事情。
薛之凝撇撇嘴，還沒說話，就聽父皇已經自己接上了，“還是晃晃蕩蕩？”
好吧，原來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回答。薛之凝秒懂，於是也不說話，專心吃自己的飯，然後就聽祈寧帝自顧自地說：“你看看你的成績，林長秋每次來跟我說的時候，我這臉，簡直都沒法見人，你說你，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小兔崽子，成天就不好好學習，考試還糊弄，到時候把爛攤子一堆，全仗著你父皇我給你收拾。”
滿桌子隻有他一個人在說話，方皇後大概是終於良心發現了，覺得應該提醒一下丈夫了，於是看看自己吃完之後還剩的飯菜，夾了一筷子過去。
“吃飯吧。”
聲音戛然而止。
祈寧帝看看碗裏自己最討厭吃的芹菜，乖乖低頭吃飯了。
嗯，媳婦能每次都挑出他最不喜歡吃的一道菜也是有心了，一定是想鍛煉他早日適應這個味道。
絲毫不記得丈夫口味的方皇後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終於有精力說話了，看薛之凝也吃得差不多了，便道：“你這次考得如何？”
薛之凝剛想開口，誰知這位也是個不用她回答的，直接就說：“考不好也沒關係，反正你父皇他臉皮早就練出來了，這麼說也就巴望著你能記著他的好……當然，你要是能好好學一學，那也是件好事。”
薛之凝看著吃飯的父皇，心裏為他抹了把淚。
父皇，你造你的“陰謀詭計”已經被母後無情的戳穿了嗎，然後順帶著給她造成傷害一萬點。
母後說的話，還真是掏心窩子啊——掏她的心窩子。
被人說成不學無術什麼的也是夠了。薛之凝決定反抗一下，於是道：“這一次我有好好考試。”
方皇後會意，“我知道，既然都努力了，那沒考好也不是你的錯……”
“我想，”百年不說話的大皇女開口了，“妹妹的意思是，她這一次應該會考得很好。”
薛之凝頓時感激涕零。
而祈寧帝也第一時間抬起頭來——所以說這位皇帝在媳婦揭他老底的時候不見得就沒聽到。
“我就是這個意思。”
薛皇帝不緊不慢的擦過了嘴，“那最好。”頓了頓，已經拉住妻子的手起身準備走，臨走前還不忘扔下一句：“成績會證明你所言是否正確。”
不過，方皇後還沒有動。
“該消食了。”祈寧帝忍不住道，“我們一起去散步吧。”言外之意，別和這些礙眼的人在一起了。
“我還有事情和女兒說。”方皇後對他笑了笑，於是，薛皇帝乖乖坐下了。
“軟軟啊，上一次就聽說你和明遠湘水鬧了別扭，這一次我聽說，還沒好？”
“嗯。”薛之凝也吃完了，便道：“我覺得最近羅湘水更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