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地上滾了兩圈,這才停了下來,而經緯也因為最終及時的掉頭,免於撞上圍牆。
盡管赫連七星緩和了大部分衝勁,但是薛之凝還是覺得身體有幾分不適,推開赫連七星就站了起來,確定身體無礙,這才向場內看去,赫然發現,程遠道居然已經從馬上摔了下來!
“程遠道!”薛之凝趕緊跑過去,而和她一同趕過去的,還有一群自覺大難臨頭的禦馬監官員。
赫連七星看這薛之凝完全沒有反應似的,一把推開他,然後從她的懷抱中脫出,跑向另一個男人,忽然笑了,輕輕拂去衣服上沾染的雜草,也慢條斯理地跟了過去收拾好臉上表情,再看時,已經恰到好處。
“傳太醫!”薛之凝吩咐道,轉而向程遠道,“感覺怎麼樣,腿還能動嗎?”
程遠道疼的呲牙咧嘴,試著動了動右腿,緊跟著就是一聲呻吟。
薛之凝抿抿唇,看向一旁的馬匹。馬已經被羽林軍製住了,此時正倒在地上,有氣無力,嘴角帶著白沫。
沒多久,太醫就趕來了,給程遠道檢查了一下,然後判斷,摔斷了腿。
“不會吧!”程遠道叫了一聲,“太醫,你給我說清楚,能不能好?能不能動武?”
太醫自然是認識他的,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將門之子,將來隻怕也是要上戰場的,沉吟片刻,很小心地說:“也不是沒有希望……”
程遠道一聽,心就涼了半截。太醫的話從來隻能往壞裏聽,說是還有點希望,那就是希望渺茫了。
頓時,好像天都塌下來了一樣,程遠道整個人都頹靡起來,雙手抱頭,也不說話。
薛之凝瞥了太醫一眼,太醫趕緊補充道:“但是如果能請賀先生來看一眼,還是很有可能恢複正常的。”
這裏的正常,當然是說正常習武,而不是正常生活。
程遠道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來,“你說的是誰?”
“賀滿庭,賀先生。”太醫道。
程遠道臉上那點光彩立刻又暗了下去,“他?”
此時的賀滿庭還沒有像後是那樣名滿雲潭,但是沒想到太醫院居然有人知道他的能力,也提醒了薛之凝,便對程遠道說:“好歹是我的師父,如何不行?來人,抬著他送到賀夫子那裏,不許讓他下來,另外派人去將軍府上說一聲。”
“是。”立刻有人領命而去,帶著幾個侍衛把程遠道抬走了。
程遠道也沒有反抗的餘地,幾次想翻身下來自己走,都被侍衛毫不留情地按了回去。
看著程遠道被送走,薛之凝這才來到那匹馬麵前,看了看它嘴角的白沫,直接道:“這匹馬被人下毒了。”
“殿下明察!”禦馬監一聽,立刻就跪下了,“這,絕對不是臣做的啊!”
薛之凝眉頭微蹙,有些不耐煩,“本宮說是你做的了嗎?”
禦馬監一噎,沒說出話來,片刻,又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本宮的意思?”她冷笑一聲,“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是誰所為,你們禦馬監和羽林軍都有瀆職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