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冷月一直沒給我交代他十一到底去做了什麼,我旁敲側擊的問了幾次也沒結果。我不是一個喜歡尋根究底的人,但我是個覺很輕的人,隻要身邊有動靜我就會立馬驚醒,冷月可好,一晚上起來十幾次,一個星期下來,我眼袋都快垂到下吧上了。
這天晚上睡到半夜,冷月又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開了房門。我在心對自己說道,他肯定去上廁所了,我等他一下,他回來的時候還要開門,到時候我還會醒的。
我迷迷糊糊的,等啊,等啊,等啊,等啊,不知道等了多久,還沒見冷月回來。這種半夢半醒、半死不活的感覺,讓我怒從心中起,大吼一聲:
“冷月你死到哪去了?”
我話音剛落,冷月就躥了進來。
“我出去逛了逛。”他鑽到被子裏小聲的說道。
“三更半夜的瞎逛什麼?你不會是外麵有人,偷偷發短信去了吧。”
“我哪敢啊?我有幾個錢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做噩夢了而已。”
“別撒嬌,什麼噩夢做了一周啊?”
“我夢見咱倆站在一個萬丈懸崖的邊上,你把我退了下去。”
“夢都是反的,我經常做夢中大獎,到現在一分錢也沒見到呢。再說了,那種情況根本不可能成立,我這麼怕高的人,怎麼會去懸崖邊上站著啊!”
“但這個夢太真實了,就像真的一樣,每次我都嚇得一身汗。”
“你是不是在外麵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啊?潛意識裏才會產生這種想法。”
“那有,我不是這種人。”
“好了,別瞎想了,我摟著你啊。”
我摟著冷月,心裏開始瞎琢磨,從黑發出現開始,冷月就不太正常,十一過後他更加反常了。這裏麵肯定有事,這事肯定和黑發有關,我有時間要順著這條線索好好查查。
想著,想著,我就又進入了夢想,可這夢做的也不消停,冷月一直在旁邊不自然抽搐,害得我一直做夢腳抽筋。
第二天我又掛著一副黑眼圈往公司走,剛走到公司樓下,我就看見了一個老熟人,倚著車門衝我笑。
我二話沒說,跑過去就一個熊抱。
“王鶴璿,你小子還活著啊,我以為你不是偏癱也得半身不遂呢,給你打了那麼多次電話都是你媽接的。”我叫到。
“就我這頑強的生命力,別說摔斷了幾個骨頭,就算摔成渣也能黏上。”
“呸呸呸,童言無忌啊。你就是個渣。來找我幹嘛?”
“上車,我慢慢和你說。”
“行,你稍等啊,我打個電話。”
我掏出電話,撥了王哥的號碼,接通之後說道:
“王哥,有警察找我跟進一下蔚藍的事情,我請會兒假去警察局一趟。這個算公事外出嗎?”
在得到了王哥不扣工資的保證之後,我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十一的時候你去哪了?”小鶴問道
“回老家了。”
“你可躲清靜了,你不在的那幾天帝都警察係統都鬧翻天了。”
“X,這麼機密的事情你可不要和我講,會被跨省的。”
“這個還必須得和你講,這件事我們需要你的協助啊。”
“還是蔚藍的事?”
“不是,不過也差不多,都是靈異恐怖事件。”
“靈異事件和我說沒用啊。”
“少廢話,別當我不知道你是陰差。”
“你怎麼知道的?”
“我上麵有人唄。”
“好吧,不過你得給我保密啊。”
“沒問題,隻要這個事你幫我們解決了,別說保密了,就算給你弄個公務員的編製都沒問題。”
“這麼好,你趕快和我說說怎麼回事?”
“十一長假的時候,帝都不斷發生奇怪的命案,受害者都是被開膛破肚之後,捏心而死。”
“捏心而死是怎麼回事?”
“就是人被開膛破肚的時候並沒有死,他們是被凶手慢慢捏心髒折磨而死的。”
“不要說了,太變態了,不過這撐死就是一個變態連環殺手嘛。”
“問題是,捏心的不是手,而是一種想絲線一樣的東西。法醫說好像是用一種什麼絲,把心髒密密的纏住,時鬆時緊,慢慢把人淩虐而死。”
小鶴的話一說完,我心裏立刻浮現出一個影像來——黑發。
“其他的呢?我要怎麼幫忙?”我問道。
“你去陰司查查有沒有這些受害者的鬼魂,一會兒我給你名單。”
“行,你email給我吧,我有點事兒要回趟家,你在地鐵放我下來吧。”
“好,等你和那邊說好了,我帶你們的人去看看屍體。”
“明天給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