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壇都沒有嚴令禁製修劍,為何論劍山這麼固執?”雲雁有些煩惱,將符籙抖了抖。
南宮雅爾正色道:“問道壇的道統本是源於論劍山,自然不會強行幹預弟子修劍。可北鬥大多數觀念,認為南鬥在修行法門上走了邪路,導致根基不穩戰鬥力低下。”
“拋棄劍修道統,對那邊的人來說,是犯了大忌。”南宮雅爾橫了梅成功一眼,似乎在怪罪他將雲雁引入“邪路”:“所以今後再不要當眾展示對法修的興趣。”
“我是有些興趣,但絕不會拋棄劍道。”雲雁也正色道:“如何修行是自己的事情,與旁人無幹。任憑他們有怎樣的看法,我自當追尋最合適的戰鬥方式。”
“你……”南宮雅爾見她似乎對用法修器具戰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為著急。腳步放緩下來,她一把拖住雲雁:“如果以後你去了北鬥,千萬不可如此行事,否則後患無窮。”
“……”
“你答應我!”
“不答應。”
雲雁撇過頭去,心想如果答應了南宮雅爾,那就給套牢了,一輩子無法接觸南鬥道法。經過與梅成功一番談話後,她有了嶄新的認識。既然南鬥道法源於北鬥,而且許多是進步後的表現,為何一定要守著成規不改變。
隻要自身不停止磨練,多接觸些新鮮事物,對她而言根本算不上是什麼忌諱。這種二十一世紀的思維在與異界的觀念進行撞擊,雲雁不能做到完全拋棄從前生命中,已形成的經驗與意識。
在她心底深處,墨守陳規杜絕新意,是扼殺創造力的表現。
劍修的固執完全釋放,雲雁身形挺直,表情冷淡,不再看南宮雅爾一眼。南宮雅爾隻覺拉住的這人,就好似她背上那柄止水一樣,鋒銳冰寒到極致,瞬間難以接近。
這樣的感覺,她十分熟悉……
這是每個心念堅定的劍修,特有的冷傲與堅決,不會被任何人動搖。
南宮雅爾暗自歎息,緩緩抽回手默了片刻,道:“從今以後,我不會在此事上再說半個字。”
“嘿嘿……”雲雁頓時從冰雕恢複成人形,橫拉起增效符遮住臉部,隻留雙眼在上方,咕嚕嚕直轉:“你盡管放心,我悄悄研究……”
南宮雅爾揮出長袖打斷她的話,縱身繼續朝前飛馳。
她眺望前方山丘,轉過頭來,對橫在雲雁臉上的增效符完全無視,道:“有部分神州修士已經衝上去了,局麵不容樂觀。贔屭神君果然無分敵我,一旦接近的都給予攻擊。”
梅成功見她不再過問此事,大大鬆了一口氣,摸出個小鈴鐺塞給雲雁:“此物名為軫露眼,吸收風力加大音攻最為合適。但神州用音攻的人極少,我因為是樂劍師所以買來收藏,平日也完全沒用。”
“你知道,咱們的音境是救人,而不是傷人……”他正講得眉飛色舞,前方的南宮雅爾突然回頭,目光似刀戳在身上。梅成功打了個冷顫,迅速將軫露眼丟給雲雁,再無半句話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