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雲雁等人臉黑如鍋底,齊齊瞪向淩霄。
金靈兒更忍耐不住,伸出小腿一腳踢到他膝蓋,怒道:“你這人平時不靠譜也就罷了,連發笑時間也選得這麼不靠譜,沒見到別人正很傷心嗎!”
“你們誤解我啦!”淩霄皺眉捧住膝蓋,顯然被怪力蘿莉踢得十分痛楚:“我隻是在嘲笑輝日哲而已!我在嘲笑敵人的愚蠢!”
“你們想想,他血洗了日曜宮,盡誅迦樓羅的重臣……為的是什麼?”那心月狐努力對眾人展示思路:“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登上王座,掃清道路罷。”
“但是……”他抬手一指高堡屋頂,那裏正是遠日奧光的聲音發出之地:“他為什麼抓住了迦樓羅王,卻又不加害呢?要知道直接殺了王,再假傳他諭令,對輝日哲而言不是更安全嗎?”
靖月伊瑟氣得花容變色,禁不住對他怒斥出聲:“你!放肆!”
“既然他能下手屠殺迦樓羅貴族,為何不能下手殺害迦樓羅王?”淩霄卻絲毫沒有懼意,老神在在攤手道:“所以我笑輝日哲真是愚蠢,隻費盡心機束縛住王,而且現在還被我們給找到了他!”
雲雁白了他一眼,出聲歎道:“迦樓羅族本就是出名的忠貞性子,完全不像酆州那些家夥一樣。也許在輝日哲心底,對從小照顧他的伊瑟王後與奧光陛下尚有眷念。”
她回憶起鵬聖多年來,雖然對被落星白少擄走有所怨恨,卻又不得不被破殼的血咒吸引,對他忠誠有加。即使後來吃掉了蛋殼,破除了詛咒,鵬聖依然對那魔族戀戀不忘,想要尋找他,並見到他。
想到這裏她更加篤定,詢問道:“當日輝日哲破殼之時,主持他出生儀式的,可有兩位陛下?”
兩位迦樓羅都開始發怔,接著同時長歎。
伊瑟緩緩出聲:“閣下對我迦樓羅的血族秘事,似乎很有了解……握鬆賢弟與我們感情深厚,當日哲出生時,他的確邀請了我二人,共同主持破殼典禮。”
“弟弟他從小身體虛弱,經常怕自己會撐不了漫長歲月……”奧光的聲音帶出濃鬱悲哀:“讓我們看著哲出生,其實是將兒子完全托付給了我們……我……我被哲束縛後,縱然對他怨恨,卻也沒有任何要置他於死地的念頭。”
“迦樓羅的血脈秘密真是古怪。”憐生水點點頭進行評論:“想必那位哲王子也一樣,雖然磨刀霍霍已久,卻始終無法下手,所以隻能將你們困在這裏。”
金靈兒重重鄙視:“我猜啊,他恐怕憋也憋死了!”
淩霄卻重重讚歎:“這個輝日哲,即使被出生時的蛋殼血咒束縛,卻也能狠心幹出忤逆之事。他一定極有毅力,也極有動力。”
雲雁迅速瞟了眼情緒糟糕的伊瑟,大聲對頭頂高空道:“迦樓羅王陛下,此次救你的計劃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因為梭摩與修羅王等人,已快進入對輝日哲的最後討伐。”
“沒有你的出現,真相會被永遠被埋沒,伊瑟王後與迦樓羅貴族的冤屈,再無人能解……”雲雁握住止水,朗聲繼續道:“平息迦樓羅族的事端,是我們一直以來的願望,請允許我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