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原本就很喪氣的雲雁,頓時有些暗惱。但那小妮子也是全心全意,為自己安危著想……算了,不跟她鬧別扭。念及到此,她扯開話題,靠到椅上長吐出口氣:“禦神決我修不成,連召喚仙劍也辦不到……也許我就沒有做持劍的天賦。”
“做持劍不是靠天賦的。”金靈兒嚴肅起來,斬釘截鐵道:“誰當持劍,隻能咱們七劍來選,就算我們選個大白癡,他也會是持劍。”
聽到此話,雲雁滿頭黑線,被哽得快要掉下眼淚。還好那家夥沒有繼續說下去,隻無力地拍拍翅膀,唉聲歎氣:“我好想變成原本的樣子,從這裏出去啊!現在搞成個小鳥的身體,連劍都握不住……”
“誰?”她突然停住哀鳴,打了個滾撲騰到黑鳳肩頭,從牢籠圍欄外努力探出小腦袋,朝牢房過道陰影處厲聲呼喝:“誰在哪裏!”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倒有人立即現身。
白衣帷帽,雪色鬥篷,背負長劍……一個、兩個……共有十來名劍客出現在走廊之中。他們的裝扮是典型論劍山弟子,外出遊曆任務時的樣子,而目前時刻,能出現在問道壇墮戒獄的北鬥劍修……
“北鬥執法隊?”雲雁小聲驚呼,第一個反應就是抬手攏住頭發。還好,被解除封印後顯露的持劍真身,已被自己順利收斂。現在天璿的印記處尚有滾燙餘溫,但外貌已恢複了原樣。
“哼!你們又來了!”小黑鳥外型的金靈兒,惱怒地撲騰著翅膀,對那群人嘰嘰喳喳:“盤問再多遍也是沒有用處的!雲雁沒有殺葛新他們,所有事情,都是你們論劍山的薛憶先在搗鬼!我的嘴都說幹了,你們就是不信!木頭腦瓜,裏麵全是豆渣!”
“你一個小小靈獸的話,誰能相信?哪家靈獸不維護主人?”劍修中一名女子冷冷出聲:“而且我們得到消息,你身邊的那個人並非真的食神。”
她抬起繡著玄色暗紋的衣袖,指向雲雁的牢房:“真的食神已經落網,今天我們是來審訊她的,你和那個假人到一邊涼快去!”
“居然叫我一邊涼快去!”金靈兒大怒,拍得翅膀呼呼震響,但是與一個微型電扇的動靜,差別不大:“你們要冤枉雲雁,我就是不準!葛新和婉婉他們是雲雁的至交好友,他們死的時候,雲雁不知道多傷心,現在卻被當成殺他們的凶手!”
“我從不知道,葛師兄有食神這樣的至交。”一名男修嗤了一聲:“在論劍山我與他同門修行數百年,他對南鬥劍道向來不在意,怎麼會跑來這裏後的短短時間,就結交了什麼好友。”
“他這個人雖然和氣,骨子裏卻驕傲的緊。在我們論劍山上,至交友人也不多。”那女子也嗤了一聲:“誰不知道,常與他私下裏煮酒論劍的,隻有我和這位宮虹師弟。”
“刖影三友,新虹穀南,我是羅穀南。”她與那男子齊齊掠開帷帽白紗,顯露兩張悲憤傷痛的臉,望向雲雁:“為什麼!為什麼要害了葛新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