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靈食烹飪技藝,還很原始……”雲雁正要謙虛幾句,侃侃而談。卻見鵬聖突然豎起翎毛,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湖畔灌叢。
“又來了?”雲雁皺起眉頭,將地上的戰利品一骨碌塞進儲物戒指,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手裏擺弄著幾張符籙:“今年第幾次了?”
“第四次。”鵬聖氣衝衝地拍打翅膀,對注視的方向大叫:“出來吧,張子默你這回又帶了多少人來?”
“八年裏一直玩這個遊戲,累不累?”鯤吾也從水中探出腦袋,對灌叢呼喝:“一定又是他雇傭的七殺暗門任務隊,被咱們趕跑了數次,這個人也太執著了。”
“來的正好。”雲雁摩拳擦掌:“試試我新製作的金雷符。”.
鵬聖揉著腦袋嘀咕:“隻要別又朝我們頭上亂砸就行。”
“咕嚕嚕……”
湖畔灌叢深處,泛起了大股水花與氣泡,一大波黑衣蒙麵的暗衛探出了腦袋。他們每個人都叼著長長蘆葦管,身穿隱匿靈氣的七殺專用服飾。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悄悄遊到這裏的。
領頭的那男人身負一堆雙劍,微彎曲的鋒刃上寒光點點。他一雙眼睛在麵罩下轉動片刻,目光停留在雲雁身上。雲雁此刻也看清了他的身形,露出絲微笑,抬手一揚正要招呼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七殺暗衛已如一隻隻敏捷的山貓,從水中彈射而起,五花八門的攻擊盡顯殺意,圍攻向雲雁要害。雲雁在身前聚起一道防禦陣,手忙腳亂朝內部貼上各種符籙,接著口中念念有詞,雙掌平行擊出。
“轟!”“波波……”
暗衛們攻擊撞到,瞬間將她的防禦戳破,炸起一地的深坑濃煙。雲雁在塵土裏拔地而起,祭出一個赤雲罡罩,瞬間變大叩向地麵。下麵的人群立刻前後側滾翻,了無聲息避開她的法器攻勢範圍,彈射到周圍穩住身形。
雲雁單足站立在赤雲罩上,打出一道靈壓形成漩渦,護在身前。七殺衛領頭的那男人,此刻雙劍已刺到,不由分說割碎靈壓漩渦,直取雲雁麵門。
雲雁的左邊脖頸連同臉頰,瞬間劃上了淺淺傷痕,血花滲透而出。還好她眼明手快,在那人雙劍使出時,就將身子側移了幾寸。否則這聚力一劍,就會硬生生穿刺進咽喉。
抹了一把傷口血珠,雲雁調用一張土木符,在身前豎起個短小的壁壘,嘭嘭格擋住那人疾如風火的攻勢。一邊步步後退,她一邊對那人說話:“木越西上使,邢無痕已經隕落,你追殺我的任務難道還沒有失效?”
“好久不見,你風采依舊。”木越西拉起麵罩,對雲雁燦爛一笑:“但是戰力怎麼變得這麼弱了?你的劍呢?”
“我不再使劍。”雲雁一邊與他搏鬥,一邊回答:“否則即使木上使你進階不少,也難以近身刺中我。”
木越西重重點頭:“我承認,即使是現在的我,也打不過以前的你。”
“你既然不出劍,那麼在下隻好勉為其難,占了這個便宜。”他笑的很誠懇,雙劍揮動巨大亮影,朝雲雁步步緊逼:“你當真執意如此戰鬥?你好像很不適合做一名法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