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起來……當初咱們在血色任務裏,被來自開陽國的王府劍衛襲擊,正是衛歸報出的訊息。”徐澤龍錘了下桌子:“他們一直以為咱們修為低下,能夠悄悄除去。卻發現怎麼也弄不死,所以忌憚與怨恨變成了執念,還連累到周晴等人!”
雲雁停下腳步,不安道:“衛歸與祁元化同謀,偽造弟子識牌,派遣周晴等人去前線試煉。而他們的修為等級,原本不在黃金劍令征調的範圍中。”
“五十年了,生死未卜……”她整了下衣領,快步朝房門跨出:“我要立刻趕往羲和觀,就算隻剩白骨,也要將君莫愁與周晴等人找到!”
卓聞香突然擋到她身前:“你方才說……君莫愁?他並沒有前往羲和觀,還在論劍山上。”
雲雁微微皺眉:“衛歸與祁元化竟放過了他?他目前在何地?”
“在……”卓聞香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魂魄之色慘白,瞟了眼雲雁欲言又止。
雲雁察言觀色,心中暗叫不好。
自己不在以後,周晴等人,萬萬無法壓製阿月那副脾性。莫非他惹出了什麼大事,卻依舊在論劍山上,沒有被驅逐。
“君莫愁的性子我很了解。”她微微閉目,對卓聞香柔聲道:“你不必介意,告知我他身在何方吧。”
“在罪己崖上。”卓聞香忐忑不安地凝視雲雁:“你的那個弟弟,被關在上麵已經快兩百年了。”
“什麼!”就連一直沉默的樞夜,也變了臉色,和徐澤龍齊齊驚呼出來。
“你說他被關在罪己崖已快兩百年!”雲雁更是驚慌:“難道我們失蹤不久,君莫愁就闖下大禍,被論劍山責罰了嗎!”
“是……”卓聞香低下頭:“在魏文柏和陸風行、還有天任峰的呂司劍出麵下,他才免於死罪。原本依照門規,他將被投入寒穀與炎穀,一日各三次受到陰陽之力的酷刑。”
一劍衛接話:“但不知為何,天心峰上的青帝蕭逸塵突然出關,親自前往戒律堂,替他說情,免去了刑法。所以最後,隻是幽禁在寒穀冰壇內思過,沒有生命危險,也沒有損失修為。”
“這已是山門極大的寬容。”另一劍衛輕聲道:“要知道君莫愁當時與聶浪死鬥,不僅取了他的性命,還斬碎魂魄。前來相救聶浪的數名劍修,被他突發的意境劍氣襲擊,受傷慘重。”
“而且據說他當時,對著圍觀的七峰弟子,出言不遜。極盡嘲諷辱罵,語氣刻薄狠戾,口無遮攔……好像來自酆州的魔頭。”
卓聞香歎了口氣:“不僅惹惱了弟子們,也把許多高階氣得不輕。有人回憶他在擇峰儀式上,召喚出開陽逆弦的大凶之兆,斷定此人未來定會墮天……”
雲雁垂下頭來,澀澀道:“所以他們就把阿月擒住關押,若非有人相助,恐怕他已被當作未來的魔頭,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