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青心中感慨,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人人都是白衣,燁林白衣是習慣性地臭美;朱瞻基白衣沉穩,仿佛上寫“危險,不要靠近”;而柳靜一難得白衣,秀眉斜飛入鬢,眼波流轉,百媚皆生,此刻嘴角含笑,絕色的臉生動萬分,正和身邊的瀟瀟姑娘仿佛說過了什麼好聽的話,讓人心醉。
對麵皆是俊男美女,燁林厭煩地皺了皺眉,一群人就這樣擠在了狹小而曖昧的樓梯中。
望著柳靜一和瀟瀟姑娘一對玉人眉目含情,而柳靜一的手似乎搭在瀟瀟的手臂上,淩青幾乎呆了,她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柳靜一,原來柳靜一也會萬種風情,隻是麵對的不是她朱淩青。這麼多年,淩青一直以來以為自己是最了解柳靜一的人,最親近柳靜一的人,原來所有的都是假象,他喜歡陪在她的身邊,他喜歡和她說話,他喜歡望著她,喜歡看她寫字畫畫做任何事情,也許隻是同學之間的情誼,在他的心中,她畢竟隻是一個“男子”,而她卻陷入得太深。
想到這裏,淩青的眼禁不住模糊了,她猛然別過臉,不讓自己不爭氣的情緒一覽無遺,也不想看見柳靜一和瀟瀟情深意長的模樣。
“怎麼了?”燁林看了一眼突然望過來的柳靜一,關切地望著淩青猛然生硬的樣子。
“哥哥,沒什麼,我們走吧……”淩青聲音沙啞,低低的聲音卻讓對麵的柳靜一身子一僵。
柳靜一犀利的眸光直直射來,淩厲地落在了淩青的身上。
“公子,我正準備找你呢?”瀟瀟清麗婉轉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
“我對你沒興趣!”燁林冷冷的一句話讓瀟瀟臉色巨變,她何時受過男人這樣的鄙夷和冷漠。
瀟瀟美眸一變,冷冷地凝視著燁林:“公子,你這是在羞辱瀟瀟嗎?你以為瀟瀟樓是什麼地方?容得你如此欺人太甚?”
文康生同情地望著燁林,這個世上,能把鐵瀟瀟惹毛的人還真找不出幾個!
“不想惹上朝廷,今晚把繡球拋給他們幾個就可以了,何必把我們拉下墊背呢?”淩青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早就看出了瀟瀟今晚一定要找燁林,是來擋掉朱瞻基,既然她和柳靜一、文康生如此熟悉,何必假惺惺地黏住燁林呢?
淩青的話讓瀟瀟一驚,麵前這個女孩竟然一眼看出了端倪。
燁林冷漠地笑了一下,突然摟住了有些顫抖的淩青,擠過柳靜一等人向著樓下走去……
“等等……”柳靜一低回的聲音響起,眼中隱約著陰霾,他接過煜城手中的傘,走到了淩青的身後,一把撥開了燁林的手指,將傘塞進了燁林的手中,可是身子卻靠近了淩青。
淩青身子一僵,柳靜一幾乎耳語道:“再親近的哥哥也該有距離,一把傘怎夠兩個人撐呢……”
淩青抬眼,發現柳靜一近在咫尺,他那雙好看的眼清澈犀利,帶著探究,帶著似有似無的怒意,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哥哥有很多種,如果是情哥哥,你管得著嗎?”也許是氣憤,也許是宣泄,淩青毫不示弱地輕笑道,直到看見柳靜一眼角抽動,才滿意地跟著燁林離開了“瀟瀟樓”。
“靜一,這麼多年,難得看見你對一個女孩子這麼動容啊?”文康生和鐵瀟瀟仿佛看好戲一般戲謔地望著一臉黑色的柳靜一。
“你不覺得她很像淩青嗎?”豈料,柳靜一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說出的話讓文康生和鐵瀟瀟大跌眼鏡。
“我看你是中了朱淩青的毒,我以為你終於開竅了,能夠喜歡姑娘了,看來,你離龍陽之好越來越近了,她哪裏像朱淩青,她分明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朱淩青文治武功樣樣精通,那是一個人精,何況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沒有一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