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纏爛打終成姻緣(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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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記憶是斷斷續續的,六歲時是一個斷點,很奇妙的,睡了一覺,再醒來時,我已記不清楚昨天的事情,前天的事情以及以前所有的事情,隻記得自已的名字和娘。

偶爾某句話,某個場景會勾起我之前的記憶片段,隻知道我以前好像住在一座很金碧輝煌的大屋子裏,裏麵仆從成群,他們對我和娘很恭敬。

我開始了和娘一起在山穀中避世而居的日子,娘教我習文練武功,琴棋書畫。山穀裏氣候溫暖如春,青蔥常在,讓我那時以為世界正該如此,沒有秋天的花木凋零,百草枯萎,沒有冬天的千裏冰封,寒風呼嘯。

穀中很少有人往來,隻是每月的固定幾天裏,會有幾個人來山穀見娘,給我們帶來食物和一應用品,他們稱娘為“主子”,稱我為少主,執禮甚躬。

十歲那年,當我再一次醒來,腦中空白一片時,我沒有感到害怕,似乎習以為常。那時我隻記得自已的名字,我叫楚高笑。

這次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麵像很凶惡的人,他看我的眼神很蔑視,像看一隻蟑螂或是老鼠,把我惹急了,我撲了上去,結果被打斷了根肋骨,昏迷前,我聽見他們說,他們是殺手盟,而我是被拐賣來的,他們要將我培育成殺手。

和我一起訓練的有三十幾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他們或是乞丐,或是孤兒,或是窮苦人家過不下去被父母賣掉了,天南海北的湊到了一起。

殺手的訓練是血腥而殘酷的,時時刻刻都不能放鬆,連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睛,留意四周的動靜,否則一睡著,就有可能永遠也醒不來了。

等到十三歲,殺手的初級培育結束時,當初一起的孩子,隻剩下十個不到了,每個剩下來的孩子手中都沾染著起碼兩個以上的一起培育的孩子的鮮血。

我記得第一個被我殺死的孩子,是睡在我上層鋪位的一個十一歲的小孩,那一晚,我剛剛有些睡意,感到床一晃,頭側上方有東西下來,手中的劍就撩了上去,熱血淋了我一臉,他最後嘴中吐著血沫說道,

“我隻是想上茅房!”

我有一會兒的怔然,直到感到四周有一股冷森的殺意襲來,我才收回了心神,惡狠狠瞪向不少已然從床上坐起來,想要攻擊我的孩子。

血很熱,還粘糊糊的,血腥味直衝鼻腔,我忍住胸腹間的嘔意,繼續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也許是頭次殺人時,惹人嘔吐的血腥味給我留下了難以抹滅的印像,我以後殺人時,都不太喜歡弄得血淋淋的,一般都是擰斷脖子,或是一劍刺中眉心或心髒。

殺手往往為了埋伏擊殺一個人,會趴在屋頂或樹上或是在任何幹淨或肮髒的地方,潛伏很長一段時間,斂住呼息,不吃不喝,即使吃飯也沒有正經的餐點。

我接受任務後的第二年,就時常感到胸腹左側的酸痛,找盟裏的大夫看過後,大夫盯著我看了半天,嘟囔道,

“沒想到一個賤鄙殺手,競有一個嬌貴的胃,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竟沒有養粗,竟得了胃病……”

那大夫最後懶洋洋地給我抓了幾把草藥,丟給我,

“這病沒法根治,最好是嬌養著,不過,就看你撐不撐得到能安定下來嬌養的那天了!”

我也沒怎麼在意,我來看大夫隻是想知道到底身體出了什麼毛病,我知道那大夫話裏的意思,我隻是個初級外圍殺手,雖然危險低,但任務繁多,哪有時間安定下來靜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