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彥平操起花瓶,搗弄出一些東西之後,臉色煞白。
“你放了針孔攝像頭?”唐致明看著王諾,表情仿佛是見了鬼。
王諾是做慈善的啊,他剛剛從大學畢業啊,他、他怎麼就這麼不擇手段呢?
從知道賬目出問題之後,王諾就訂了包廂,然後在這裏安裝了針孔攝像頭,這種手段……怎麼也不像是一個做慈善的人能使出來的。
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手段做慈善啊。
唐致明、何彥平、黃育欽和江益文都有種拿頭撞牆的衝動,他們居然被一個小年輕狠狠耍了一通。
但是仔細想一想王諾的狠辣,唐致明、何彥平、黃育欽和江益文都沉默了。
威逼利誘?嗬嗬。
能使出這種手段、並且毫無壓力把戲演完的王諾,能用看待普通人的目光來看待嗎?
這不是一隻小白兔,而是一頭善於隱藏自己的猛獸。
“知道我為什麼遲到嗎?”王諾好整以暇,坐在那裏轉著筆,笑著道:“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這個包廂是陌生地點,你們先到場,你們會覺得這是你們的地方,而且你們人多啊。”
“是不是覺得像小狗撒尿圈地盤?”王諾有種宣泄情緒的快感。
其實心裏黑暗的王諾不僅做了這些安排,他還用誠實筆確定了今晚的事情隻會有他自己留下音像資料,甚至還確定了今晚的事情不會被人偷聽等等幾個事情。
畢竟王諾覺得自己可以搞小動作,別人也可以啊,所以他如果不確定這些因素,他即使心裏有把情緒宣泄出來的衝動,也是能忍住的。
現在嘛……世界真黑暗,而王諾覺得自己是最黑暗的那一個。
完美。
“你以為這就能要挾我?”唐致明垂死掙紮。
“是啊,我認為可以。”王諾語氣中有一些不屑,道:“像唐總這種為了幾十萬就伸手的人,我覺得可以。”
餐館的包廂內一陣的安靜,活像是太平間,擺著四張死人臉,王諾仿佛在裏麵閑庭信步的拘魂使者。
“吃了我的,都給我吐出來!”不等唐致明等人說話,王諾就擺起了冷臉:“或者說,我等著接你的招!”
“阿諾,有話好好說。”何彥平今晚算是感受到冰火兩重天了,先是被王諾嚇了一跳,然後是唐致明把他拉出水麵,沒呼吸兩口新鮮空氣呢,就發現大家王諾一網打盡。
該是多壞的人,才會在剛發現端倪就擺好了龍門陣,王諾這種做法算得上以毒攻毒,而且他最毒啊。
現在局勢就非常明朗了,唐致明等人來硬的,肯定要付出大到不能承受的代價,他們隻能服軟,用金融術語來說,就是止損、割肉離場。
“你想要什麼?”唐致明終於是隻能低頭,他的眼睛裏有著怨恨、不甘和忌憚,但他很清楚,他現在就是案板上的肉。
王諾把情緒宣泄出去之後,也是恢複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