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浮世殿中,殿主王元宏與殿中一幹族人望著空中徐徐遠去的龐大白鳥,都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小子總算是走了。”王元宏暗暗揮手抹了一把額間的汗水。
幸好,我並未涉入太深,否則此次就算是我,也少不了要受那小子責難,王元宏心裏有些慶幸。
王劍書來到浮世殿,拿到蕭雁爺爺當年簽下的主仆契約之後,詳細的詢問了半年之前的事情,王元宏一五一十,絲毫不敢有所隱瞞,盡皆告訴他之後,王劍書也並沒有為難他。
他當初也是迫不得已。
畢竟王元智與大夫人在王家之中,能量還是極大,想為難他一個浮世殿的殿主,也不是太過為難的事情。
王劍書弄清楚所有事情都是王元智與大夫人,還有王鬆槐弄出來的之後,也無意牽連與王元宏,其主要原因,還是看到王元宏為家族掌控浮世殿,還算勤勤懇懇,是王家少數能為家族辦實事的人。
半年前那件事情的始末,與他所猜想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出入。
王元智已死,而大夫人怎麼說也是王劍書父親的元配夫人,就算看在父親的份兒上,王劍書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將她趕盡殺絕,現在大夫人已經不知所蹤,逃離了王家,成了喪家之犬,頗為狼狽,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大夫人已經不可能對他再有什麼威脅了,王劍書也就無意追究了。
“想不到王鬆槐那個麵癱的家夥,竟然如此奸滑。”王劍書盤坐在白羽後背之上,想起浮世殿問出來的一些事情,微微搖了搖頭。
其實,就在王劍書剛剛回到王家,展露實力之後,王鬆槐立刻就感到了一股濃濃的危機感,他不顧祖堂弟子選拔戰還在進行,竟然在那個時候,自已向家族申請離開王家,遠走它州了。
“算了,總是一個家族的人,而且,我也確實殺了他兒子,就放他一馬吧。”王劍書心裏暗忖道。
以他現在的修為實力,看事情的眼光高度已經不同了,以前家族中的一些大人物,隨著他地位的提升,已經不值得他去浪費時間報複了。
“在這個大陸,確實是實力決定了地位。”王劍書想到蕭雁他們視如登天一般艱難的事情,以他如今在王家的地位,已經可以一言而決,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
在他的幫忙下,蕭雁父女二人,已經拿回了她爺爺當初簽下的主仆契約,而且他安排蕭雁以他朋友的身份,留在王家,讓那些王家長老盡快將分屬於他的莊園,劃規到他的名下,而後就直接交由蕭雁父親打理了。
“王家的事情,終於是全部解決了。”王劍書也是微微舒了一口氣,有一種終於掙脫束縛,天高地闊一般的感覺。
等我將商青顏送回雷炎城,就去風家看看,當初我險些死在那個老家夥手中,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過,王劍書也知道,風家明麵上就是比王家更強大的家族,暗中隱藏的實力,隻怕更加強大,他要去找風家報仇,隻怕不是那麼簡單。
“話說,我們此去雷炎城,好像就要從風家所在的盤風城旁邊經過,如果有機會,就順便查探一下吧。”王劍書心裏暗自盤算著。
高空之中,白羽飛行極速,耳中風聲呼呼,王劍書與商青顏兩人發絲衣袂翻舞,兩人都是一身白衣,周圍雲氣翻滾,真如一副仙境畫卷一般。
“青顏,我一直沒問過你,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真就沒有辦法治好了嗎?”王劍書凝視著前方,開口問道。
商青顏微微一楞,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絲黯然之色,道:“沒辦法的,我能活到今天,都是我父王花費巨大的代價換回來的,再過一段時日,我父王也沒有辦法了。”
王劍書點了點頭,輕聲道:“能跟我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嗎?”
他曾經用天罰之眼查看過商青顏的情況,但隻可以看出她體內鬱積著一股至寒之氣,那寒氣已經浸入她五髒六腹,甚至是骨髓之中,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無法祛除,極為難纏。
“當年,我母親懷著我的時候,被大敵暗算,身中一種至寒掌力,雖然我母親憑借著強大的修為,短時間內就將那種至寒之力逼出,但那寒氣還是浸入了我的體內……”商青顏微微沉默之後,開始講述了起來。
“我出生的時候,身上就帶著那種寒氣,而且隨著我的不斷長大,那股寒氣也在不斷強大,如今已經浸遍全身,即使我父王座下的兩位丹師,也無能為力。”經過無數年病痛的折磨,雖為女子,但心性卻被磨煉的堅韌無比,但真正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麵對生死,多少還是有些惶恐之意。
畢竟這個世界上,能真正笑對生死的人,是少之又少,更何況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子。
“在白石鎮的時候,你在尋找幾種珍稀靈藥,是否與你的身體有關?”王劍書略微思索之後,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