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之毫無預兆的,頭一偏,嘴巴對著董誌天的耳朵一口咬住。在她剛張口咬的時候,坐在旁邊被高大的椅背擋住的人已經轉過椅子,坐在椅子後麵的人的臉正好對著蕭若之。而蕭若之的動作全部落入了他的眼中。
蕭若之的動作之所以叫毫無預兆是因為完全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她會這樣,所以沒有一個人能攔的住。
“吸——”除了秦貽倒吸的一口氣,整個房間裏,萬籟俱寂,似乎連心跳聲也不能聽到了。
蕭若之咬著他的耳朵,心裏還是不甘心,恨恨的就著他的耳朵還用牙齒磨了一下,磨的董誌天咬牙切齒。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禮遇”啊?那些美女們一個個見了他不是巴結就是拋媚眼的,那些貴家子弟看了他也的退三步,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的氣?想著,就氣的完全失去了理智。左手狠狠一揪,拎住蕭若之的衣領,將蕭若之這個危險品帶離了他的耳朵。蕭若之的嘴巴剛跟耳朵一分開,耳朵就火辣辣的疼,疼的董誌天呲牙咧嘴的。
蕭若之拗不過董誌天的大力,強行被他拉開了距離。說是拉開,其實是由相距零距離到8厘米。
兩人還是大眼瞪小眼,怒氣騰騰。
蕭若之哼哼了幾聲,有些不甘心的用手在空中張牙舞爪了一下。咬不著,用手打一下也行啊。想著,蕭若之揮舞的手更加賣力了。
冷不防的就被蕭若之給打了一下,董誌天氣急,揚起右手,就勢要給她一耳光。雖然說他從來不打女人,可麵對這樣的女人,他是不打不甘心,不打不罷休啊。
蕭若之被嚇了一跳,秦貽更是嚇的閉上了眼……
寂靜……
寂靜……
房間裏安靜的似乎什麼都不存在似的,而預期中的耳光聲更是沒有出現。秦貽愣了一下,睜開了眼。董誌天揚起的手在距離蕭若之還有大約一丁點距離的時候被董誌天旁邊站著的男子給擋住了。
那名男子的手正握著董誌天的手腕,手指幹淨修長,堪堪拉住了董誌天的力道。秦貽的視線從他的手移到了男子的臉上。一頭棕黑色頭發被窗外的陽光照的有些透明,背光的身影讓秦貽有些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可是依稀可以看見似削的額角,劍眉星目,眼神裏似乎燒著一把火。因為怒氣,從骨子裏顯出的那一種王者似的霸氣讓秦貽一下子有些恍惚。
蕭天澤現在不爽,很不爽,非常不爽。他怒視著眼前這個正對著他無視的女人,心裏就像被誰吐了一口唾沫一樣,讓他難受。她,竟然敢無視他!而且還當著他的麵與其他男人咬來咬去……
蕭若之一直是睜著眼的,所以她親眼看見那快打在她臉上的手,親眼看見在還有最後一秒的時候旁邊一直被她忽略的男子出手拉住了董誌天,親眼看見這個拉住董誌天救了她的臉龐的人正是那個毫不留情將她趕出家門的人!可是,看見又怎麼樣?她又不稀罕他那房子,管他是不是豪宅,躺下來,還沒有秦櫃的小屋舒服。
蕭若之從始至終就隻給了蕭天澤一個眼神,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神。僅僅一個眼神。
董誌天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見房子裏所有的人都在僵持著,首先打破房子裏的寂靜。“咳咳。”董誌天重重一咳,將所有人的元神都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蕭天澤冷哼了一聲放開了手,而董誌天也在同一時刻放開了拎著蕭若之的手,而且還怕東窗事發似的連連後退了幾步,確定是安全距離才輕輕籲了口氣。秦貽也連忙上前將還在不甘心的哼哼的某豬給拉了下來。
董誌天看了看氣的不停哼哼的蕭若之,又看了看遮擋不住怒意的蕭天澤,傻傻的問。“你們認識?”
蕭天澤剛要開口,卻不及蕭若之回答的快。“哼,誰認識他啊,他以為他是誰。”
蕭天澤頓時氣的差點口吐白沫,當場失態。秦貽嚇的小臉頓時白了,急忙捂住蕭若之的嘴,鞠躬道歉道。“對不起啊,實在是對不起。她……”想了想,卻實在是想不出該如何解釋。蒼白的小臉低的更低了。
蕭若之還是怒氣未消,可是看著秦貽蒼白的小臉,心又疼了。忙扶起秦貽,哼哼道。“仙女姐姐,咱們走,不來這工作。”
聽到“工作”兩字,眾人這才像起來她們是來應聘的。可是應聘的當場大鬧麵試室,而且還咬了主審官,估計就隻有她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了。蕭天澤氣結,愣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旁邊的保安畢竟是研究生出來的,看見蕭天澤他們的表現也沒對蕭若之實行攔住,讓她們從被擠的水泄不通的走廊邊擠出去了。
蕭天澤看著她的身影,冷哼了一聲,陰沉的臉讓董誌天察覺到了危險。
他不說話,誰敢說話?房間外的人已經被保安打發出去了,房間內的人更是大氣不敢喘一個,都側視著蕭天澤黑了半邊的臉。
過了半響,蕭天澤突然抬起頭,對著董誌天說。“秘書人選,就招剛才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