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澤沒有理會女兒無聲的反抗,自動將她這個反應歸結於小女兒家的害羞,吃完飯,就吩咐管家開始著手準備酒會的事情。回到房間的左冰依心情煩躁,她不理解爸爸怎麼可以這樣,明明知道自己喜歡自由,還這樣逼她。

一個人無聊的發泄了一通,看看時間才一點多,離晚上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心裏想著不知安雪娜最近怎麼樣了,隨手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正和羅辰曦鬧的安雪娜接起電話,隨即興奮站了起來,冷不防腦袋一下子撞到了羅辰曦的下巴上,兩個人同時驚呼:“哦!”

電話那頭的左冰依不解,好奇地問:“怎麼了?你幹嘛叫的那麼慘烈?”

揉著撞痛的腦袋,狠狠拍了一下羅辰曦,安雪娜回答左冰依:“沒事,你剛剛說左伯伯要為你安排相親,還要舉辦酒會?”

“是啊,我都快煩死了,我爸也是的,他就這麼不相信你自己女兒的能力呀,還要相親,真無奈。”左冰依有氣無力的說著。

安雪娜在旁邊偷偷地笑:“哎呀,左伯伯也是為你好嘛,早說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考慮啦。”一旁的羅辰曦聽到安雪娜的話忍不住嘴角上揚。

左冰依不滿的回嘴:“是哦,我老大不小該考慮了,可是安大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我們年齡一樣大吧,那是不是也就是說你也該考慮考慮了?”

安雪娜一看將話題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立刻辯解:“我們不一樣嘛,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左冰依嘟嘟嘴:“就你能說,說不過你,換個話題,對了,剛才我好想聽到有男人的聲音哦,”左冰依揶揄她:“說,誰在你那?”

安雪娜急急的解釋:“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沒誰,就我一個人,真的。”

左冰依撇撇嘴:“我才不信呢,我都聽見了,還有剛剛接電話時還氣喘籲籲的,嘿嘿,我懂,女人三十如虎嘛,哈哈。”

安雪娜頓時紅了臉,像是做了壞事被人發現的孩子一樣,掩飾住心中的慌亂,大吼:“左冰依!。”

早有先見之明的左冰依將話筒離自己遠遠地,大聲對著話筒說:“我是醫生嘛,理解,那不打擾你們了哦,繼續,繼續,哈哈。”說完,在某女人發飆之前趕緊掛了電話。

左冰依最後這句話徹底讓安雪娜的臉紅成了煮熟了蝦子,而身後的羅辰曦則玩味的看著這個臉都快充血的小女人,曖昧的靠近她:“我的小老虎,都讓別人考慮了,是不是我們也該考慮考慮啦。”

聞言,安雪娜回頭怒瞪著羅辰曦:“哼,還說,都怪你,誰讓你剛剛出聲的。”

羅辰曦無辜的搔搔腦袋,表情可憐:“我……我痛還不可以出聲啊。”

安雪娜叉著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可、以。”羅辰曦哭笑不得。

酒會就選在左家大宅裏舉行,左秋澤和杜若雲微笑的舉杯和賓客們寒暄著,今天到場的除了A市上流社會的單身適齡青年外,還有部分和左家有生意往來的合作夥伴。

安雪娜作為左冰依的好友,且是國際著名畫家,自然也在被邀請之列。

今天的安雪娜隻是穿了一身淡雅的白色抹胸晚禮服,合體的魚尾式設計,精良的手工製作,頭發被簡單的束起,再配上素雅的淡妝,整體就像是謫落凡間的仙子,高貴,優雅。

左冰依一看到安雪娜,同樣感覺眼前一亮,高興地跑過去,挽著安雪娜的胳膊:“娜娜,你可算來了。”

安雪娜好笑的看著左冰依,今天的她同樣美麗的無話說。墨綠色長款雪紡吊帶晚禮服,頭發被造型師精心的挽起,斜劉海充分展示著女性的成熟魅力,明豔的宴會妝,無意不在顯示著她的優越。

“你呀,今天你是主角,怎麼一點都不顧形象啊。”安雪娜好心的提醒。

左冰依嘟嘟嘴巴,輕捶安雪娜的胳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不想舉辦這個酒會的。”

安雪娜安慰她:“好啦,既來之則安之吧,或許真的會遇到真名天子也說不定哦。”

左冰依不屑的撇撇嘴:“算了吧,現在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哪個不是滿肚子的花花腸子啊,還真名天子呢。”

這時,左秋澤夫婦走了過來,看到安雪娜,慈愛的點點頭,他和安平蕭是老朋友了,可惜,當初卻沒能幫上忙,這在他心裏一直是塊心病。

安雪娜禮貌的向左秋澤微笑:“左伯伯,好久不見,您身體還是這麼硬朗。”

左秋澤哈哈笑著,看著旁邊的杜若雲:“這丫頭,還是那麼會說話。”

安雪娜淺笑著:“哪有啊,我說的是實話呀。”

左秋澤笑著:“雪娜啊,以後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有什麼事就找左伯伯,能幫上的,左伯伯一定盡全力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