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痕跡(1 / 2)

然而張安錦脖子上的紅痕還是沒能逃得過趙臨城的眼睛,“張先生昨天是去哪裏風流了啊?”趙臨城的聲音涼颼颼的,讓張安錦聽來汗毛都豎起來了。

“皇上真是拿臣開玩笑了,臣昨日就在小王爺的偏殿,幽會佳人這種事情臣也沒這個心思。”張安錦朝趙臨城行了個禮。

“哼,那張先生怎麼也不把衣服往上拉一拉呀,也好不讓別人看見啊。”趙臨城的眼睛一直盯著張安錦那沒有被衣領子遮住的脖子,都快要噴火了。

“啊?”張安錦起先還沒有意識到,但順著趙臨城的目光,張安錦就突然捂住了脖子。

糟了,怎麼就忘了這一茬了呢,該死的時修,早知道就向宮女接點粉去遮蓋一下了。

但是回想起那個時候,張安錦的臉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那張小臉上是屬於女孩子家的嬌羞。

趙臨城一見張安錦的反應,以為自己猜得沒錯,語氣更加地生氣了。“怎麼啦,需要解釋一下嗎,在宮裏與宮女私通可不是小事啊。”趙臨城現在就想把那人找出來,然後給逐出宮去。

張安錦一下子就在心裏罵了時修千遍萬遍,自己碰上了他就老是被趙臨城給懟。

“皇上明鑒啊,臣怎麼可能與宮女私通呢,臣這是……”張安錦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一連串的痕跡,說是蚊子咬的嗎,誰家的蚊子這麼厲害啊!

“皇上,臣隻能說這確實不是與宮女私通的。”張安錦覺得這幾天真是不看黃曆,怎麼就能這麼背呢。

“那你更我說。你實話實說,朕也可以看在往日君臣之情上對你從輕發落。”趙臨城居高臨下地看著縮在那兒的張安錦。

“臣……”張安錦在下麵冥思苦想,突然想到,既然說私通是和宮女,那她和男人怎麼算呢,她現在可是個男人,和男人之間應該就不算了吧。

“臣這是和慕容的。”張安錦硬著頭皮說道,雖然這次把鍋甩給了慕容,但是總好過說是時修幹的吧,要是到時候趙臨城和時修因為這件事情做文章了,那罪人豈不是變成了自己嘛。

隻聽得“砰”一聲,趙臨城案上的白玉杯就這麼摔倒了地上。張安錦聽得身體一抖,然後抬眼看到了那個已經碎成一片片的杯子,替趙臨城肉痛啊,這得值多少錢啊。

“你倒是長本事了啊,和慕容的,這麼快就和慕容關係密切啊。”趙臨城知道他們兩個最近走得近,但是他也知道慕容的為人,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你和慕容,你們怎麼……”趙臨城指著張安錦,氣的說不出話來,心裏不停地冒著酸水,整個人像是被醋淹了一樣。

“臣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但和慕容大人絕對沒有任何苟且之事。”張安錦已經不知道在和趙臨城說什麼了,隻想著既然都闖了禍了,怎麼著也應該補救一下吧。

慕容上次給自己已經保密了,而且還因為自己和時修動手了,這次怎麼再讓趙臨城找慕容的茬呢,而且一想到趙臨城是攻打大梁的人,怎麼樣也不能讓慕容趟這渾水了。

“就這麼急著撇清關係嗎,朕這不是還沒有說什麼,你就著急成這樣?”張安錦的話聽在趙臨城耳朵裏就像是極力在和慕容撇清關係,以免慕容收到波及。

但是張安錦越是這樣,趙臨城胸中的怒氣就更盛,怎麼樣都難以平息。

“皇上就算是查,臣也問心無愧。”張安錦想著本來就沒什麼事情嘛,自己這是心虛個什麼呀。

“哼,好一個問心無愧啊。”趙臨城猛地一拍桌子,上好的紫檀木呢,張安錦覺得這桌子雖然不是自己的財產,但都是錢,心裏叫囂著你倒是對它好一點啊,要不就給我?

“你給朕下去,以後少去藏書閣。”趙臨城一甩袖子,讓張安錦退下。一旁的李公公見這樣子也趕緊使眼色讓張安錦先回去。

李公公想著這張先生還真是好本事啊,以前當丞相的時候就惹得皇上日夜為其煩心,到了現在還是時不時惹皇上生氣,還真是個人才。

張安錦心裏不安,回來的路上捂著脖子,已經問候了時修的祖宗十八代好幾遍了。要不是他,之後的所有事情都不會發生。

而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告訴慕容,以防萬一。雖然有些對不起慕容,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而且他們兩個之間就算是查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而慕容這次破天荒地沒有待在藏書閣,他是看案幾上的蘭草已經枯了,所以想去後花園裏看一看,有沒有落枝能夠撿拾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