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平靜的小山村遠方傳來聲聲狼群的嚎叫聲。
不一會兒,一頭皮包著骨頭樣的灰黑色半大幼狼出現在小山村不遠的石碑下,石碑之上刻著石村的字樣。
幼狼小心行走在村中的街道上,村中一些敏感的動物感覺到了什麼,一些動物們驚叫不絕,一家農舍中小雞,‘咯咯’、‘咯咯’的叫著,隨後慌亂的在院中撲飛了起來。
半大幼狼尋著雞叫聲來到了一家用石塊砌成的房牆下,一條半耷拉著耳朵的黃色大狗從這家院子裏跑出來,‘汪汪’、‘汪汪’的對著幼狼發出叫聲。
幼狼和黃狗對峙了一會兒,幼狼首先對黃狗發起了攻擊,一狼一狗廝咬在了一起,戰成一團。撕咬了一會兒黃狗和幼狼都受了不輕的傷,皮毛之上流處殷紅的鮮血掉落在地,聞到鮮血的幼狼更激發了它的獸性,不依不饒咬向黃狗。
村中附近的人聽到有動靜,不少人趕出來了,看見有狼,拿起就近的棍棒、石子對著幼狼或仍或打,也有人舉著火把趕了過來。
幼狼看見火把有些害怕,對著人群發出“嗷嗷”的叫聲,見到人多,知道再呆下去結果會很慘,幼狼緩緩的後退,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村中的人們也各回各家,街道上一下冷清了不少。
黃狗趴在地上舔著流血的傷口,這時走來一個披著羊皮製成皮襖大衣的中年男子,手上
拿著用紙張卷起來的旱煙“啪嗒”“啪嗒”的抽著。
看著自家的大黃身上流血的傷口,深深的皺著眉頭。拍了拍大黃的腦袋示意跟著自己回家。
大黃狗拖著一身傷,疲憊得跟著男子身後,回到了屋簷下的狗窩中,默默地舔著傷口。
中年男子背著手,抽著旱煙“啪嗒”“啪嗒”地推開了房門。房間中三分之一是一個土炕,一位中年婦女正坐著炕頭之上,在其旁邊不遠處睡著幾個小孩。
屋中地上放著幾張長一米多的木凳和一張四方形的木桌,家了擺置了一些簡單的家具。靠近窗戶的是一個炤台,上麵放著一口大鍋,炤台中燃著熊熊烈火,邊上是一個風箱。
中年男子叫趙鐵生,正坐在了炤台旁邊的一個木凳上。看到丈夫回來,李桂英說了一句“剛才有野狼進村了?沒發生什麼吧!”趙鐵生慢悠悠的說出了“沒有,大黃和打了一架,後來,來人了它就走了。”
李桂英坐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累了說道“天色不早了,你也睡吧!”過了一會趙鐵生熄了煤油燈也爬到了炕上睡著了。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了一個相貌普通、頭發發黃的小男孩臉上,被子包裹著身子,看上去異常的瘦弱。在月光的照耀下小男孩的臉色也帶著發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小男孩名叫趙藝,今年十一歲,是母親李桂英用自家的糧油請村中年長有知識的老人起的名字,是希望他多才多藝,將來有個好的出息。
左邊是比他大倆歲的二姐,圓圓的小臉顯得十分可愛。右邊是二哥趙勇,常和父母下地幹活,一身黝黑的皮膚、身材壯實。大姐長得最是好看,村裏有不少年輕小夥都圍在她身邊,年少的趙藝不太明白,隨即也不想了。大哥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去了,到了大的鎮子中工作。趙藝和二姐最好,因為二姐能和他一起玩,最想見是大哥,每次回來時都能帶回不少好吃的。
沉睡中的趙藝並未發現先前的異樣,昏沉的熟睡著,不時的翻下身,嘴上時而掛著笑容,時而深蹙眉頭,不知是做了什麼怪夢。